郑爱旗拿到剧目本子, 趁着出演队伍的排练尚未结束迅速行动起来。
揪着尾巴梢的空档, 她立马通过姑姑郑大姐将东西送了上去,然后捉急地等待着结果。
与钱宝红当时人单力薄容易被人看低霸占功劳不一样,郑大姐在文工团这么多年, 如果连小侄女递上的本子都能让人抢了, 那她还要不要面子的啊。
所以郑爱旗这回顺利多了, 剧目本子报给团里没两天就传来好消息。
那些好剧本差不多均被采用了, 老师们打算在出发前简单排练一下, 等到路上的时候再安排姑娘们熟练的时间, 到时去了地方部队直接演出就可以了。
因为这件事, 团里领导给郑爱旗记上一功,而团长夫人这回可不敢再随便顶替她的功劳。
毕竟是认识的人, 和团中无人撑腰的小透明不一样,一旦真闹起来,两家人估计不是交恶就是结仇了, 多划不来, 除非她不想在文工团家属楼里住了。
团长夫人没有那么蠢,相反她很聪明, 精确领会欺软怕硬的道理。
因此, 郑爱旗有家中长辈关系撑着, 最终不出意外地将该有的功劳拿到手。
按说这是一件应当庆祝的喜事,但由于之后还想凭此调岗,现在不宜声张,所以郑爱旗过后并没有在班里或宿舍提及这件事, 连两个舍友都瞒着没让她们知道,只私下请钱宝红去家中做客。
因为排练新节目十分忙碌,钱宝红推了邀请,表示没有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要不是你把本子给我了,我上哪儿捞这一功,要我说那功劳合该是你的,现在你让与我,我得好好谢你才行。”郑爱旗特别感激地说道。
钱宝红摇头不赞同这话,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然她也不会把本子藏到现在了。
而且当礼物送出去的东西,不论之后是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有怎样的造化,都和她再没有关系。
即便是好朋友,有些话听听也就可以了,不必当真。
由于新节目的原因,慰问队伍出发前演出小队确实挺忙的,几乎脚不沾地的在排练,所以郑爱旗虽然有心想请好友回家吃顿饭感谢一番,但奈何实在没时间,最后只好将家里给她准备的好吃好喝的分钱宝红一半,外出时可以带在路上吃用。
钱宝红这个没推辞,高高兴兴地接下了,拿出一小部分打包进行李,其余大多都屯进了小空间。
随着慰问队伍出发的时间临近,随行人员都在紧锣密鼓地做准备。
钱宝红还在想着走前得瞅个时间把消息告诉卫斯年,免得之后他来找不到她,再被别的小妖精钻了空子。
不过没等她去部队找人,卫斯年的信先寄过来了。
信上写道他有个紧急任务要做,时间太紧没来得及亲自过来和她告别,只能写信交待一下,让钱宝红见不着他不要着急,有什么事等他回来解决等等。
余下大半张信纸写满了殷殷叮嘱,看得钱宝红不知不觉中露出笑容。
既然人都不在京都了,那她也没有再去部队找人的必要。
不过人家都特地写信告知了,那她也回一封说一下自己即将去外地慰问演出的事情吧,若是到时他先回来了,看到就可以知道她的去向了。
于是,钱宝红打算给卫斯年回一封信,留到他回来的时候看。
这是她第一次给他写信,也是第一次写这玩意。
毕竟后世大多都是用邮件和通信软件,很少有用信纸传递什么,而来到这么久,除了卫斯年偶尔给她寄一封过来,她却一封还没回过,也没给别人写过。
因而,刚开始写她还有点麻爪,不知道要怎么起笔,还有什么格式之类的,看着别人的信不觉得,自己真写起来就感觉到难了。
好在有卫斯年的范例在,钱宝红索性直接拿他的当模板,简单写成一封回信送去部队。
送信是她抽空亲自去的,部队门口的警卫虽然已经认识她了,但因为没有卫斯年陪同,人家并不能放她进去。
本来她打算把信交给警卫,让对方替她送进去就回去好了。
不过幸好在门口遇到了熟人,是上次在卫斯年宿舍喝酒吃饭的两个兵哥,看到她认出来后和警卫打了招呼,帮忙捎她进去。
等钱宝红找到卫斯年的小房间时,他隔壁的战友突然探出头来敬了个礼,对方同样也是当时一起喝酒的人。
“这是卫兄弟房间的钥匙,他说要是看见你过来了就给你拿着。有时间可以来收拾收拾,免得房间落了灰没人气儿。”后面那句是黝黑兵哥自己加的。
说着,就见他递过来一根皮绳,上面串着只铜钥匙。
钱宝红道过谢,拿着钥匙开了卫斯年的房门,本来她还想着把信纸从门缝里塞进去了事,现在能打开门就干脆给他放在里面的桌子上吧。
不过来都来了,她趁着机会将干净整洁的房间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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