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王老板是街头那家酒楼的老板,据说人品不好,缺德的很。”春妮知道点这个人的情况。
除了她,围观的食客中也有认识王老板的。
等那两个嚣张跋扈的狗腿子溜跑后,就有不少喜欢来饭馆吃饭的食客私下和钱宝珠透露一些东西。
“那姓王的不走正道,最喜欢耍些阴私手段害人,名声在咱们这条街上都快臭大街了。”
“只是听说他有点人脉背景,咱小百姓开店做个生意惹不起啊,敢怒不敢言,没靠山撑着谁也不敢去告去伸冤,只怕警察局走一遭有去无回。”
“王老板最喜做的就是空手套白狼,惯爱把别人家传的方子食谱之类的要去赖去,这次看来是瞧中你家的了,你们可要小心喽。”
钱宝珠听了后总结一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是老百姓饭馆终于经营的有模有样了,让人看成了一块肥肉想狠狠咬一口下来。
钱宝珠对于这个发现有喜有忧。
喜的是一家人半年的努力没白费,饭馆生意越来越好,好到让人觊觎的程度。
而忧的是觊觎者势力不小,一个不好,老百姓饭馆可能就要换人了。
当钱有财得知饭馆有危机的具体情况后蒙了好一会儿,回神后立马追问,“王老板?那个朝房主强要方子逼得人家只好关门的酒楼老板?!”
“应该是他,爹知道那个人?”钱宝珠诧异。
钱有财点头,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毕竟是逼得前头房主生意做不下去的罪魁祸首,他在搬来后就打听清楚特别注意了。
只是没想到,人家现在瞄上了他们家。
“这人有点背景,他要是再来强要,咱们饭馆若是硬碰硬八成落不了好。”
“但真‘卖’给他方子的话,别说生意会受影响,咱家以后估计都要沾上这条恶心的吸血虫了,一旦有什么好菜方都会被他收刮去,想想就闹心……”
钱宝珠给家里其他人分析了其中的关键,重在提醒钱有财早点做准备,恐怕对方一次不成不会轻易罢手。
如果后面真的被逼迫的话,与其便宜对方,他们家还不如换个地方再来。
就是一家人好不容易落了脚,辛辛苦苦经营饭馆有了起色,却因为旁人的觊觎而放弃的话,实在太憋屈了点。
钱有财听的也有些慌起来。
这里可是他和闺女一起弄成的,天天早起晚睡忙个不停,千辛万苦才做成今天这样,还没让闺女享受上几天好日子就得拱手送人,那绝对不行。
“别慌,让爹想想办法。”钱有财一面擦着头上的汗一面不忘安慰家里人。
“我记得前头房主的卤肉生意虽然关门做不成了,但最后他家那方子是卖给别人的,酒楼的王老板其实没得手,房主家却是全身而退,这里面肯定有情况,等明儿个我去找人家请教一下脱身的办法。”
想到这个主意,钱有财心中一定不再慌张,开始为明天的拜访做准备。
起码上门求人得带着礼品吧。
钱宝珠听了这个法子觉得可以一试,天子脚下鱼龙混杂门路也多,不信整个北平城就他王老板有钱有势能作威作福了。
大不了他们家舍去积攒的全部积蓄,也要剁掉对方敢伸过来的爪子,杀鸡儆猴。
钱有财第二天先去找了旅馆老板,把情况说了下,然后提上礼品和他一起登上那位房主的家门。
人家了解情况后没当场就推辞,只是道出他们也是托贵人的福才躲过一劫。
不过也因为这样,他们家的那处铺面相当于是在贵人的照拂下的。
这种情况下,如果王老板真是还扒着那里不放,真就相当于打贵人的脸了,是贼心不改还是有意挑衅呢?
这事他可要和贵人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屋主这么说就是准备帮忙了,虽然他没透露话里的贵人到底是谁,但不耽误钱有财对此感激不已,并识趣地不追根究底,只要能解决他们家饭馆的危机就行。
钱有财拜访屋主的第二天,也即是那两个傻逼上门要方子的第三天,老百姓饭馆出事了。
当时同样正是晌午饭时正热闹的时候,饭馆里吃了碗鸡丝面的食客突然哎哟一声就倒下了,他的同伴立马嚷嚷着饭食不干净,吃坏了肚子,怕不是被老板下了毒等等。
钱宝珠起初惊了下,以为真是自家做的饭菜出了问题,然而等看到那两人接连浮夸又做作的表演后,她就差不多明白了什么。
王老板真是看得起他们,明着不成就来暗招了。
虽说两个来捣乱的托手演的假,明眼人联系之前的事不是想不到其中的猫腻,但大多数普通人还是会因此而起了顾忌和狐疑之心。
钱宝珠知道,像这种情况不能和人一般见识胡搅蛮缠,不然缠着缠着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有那缠磨辩白的时间,还不如封了那碗‘有毒’的汤面保护好现场,再去给‘中毒’的人叫个有名的大夫瞧瞧是不是真中毒。
然后直接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