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东应声而入:“师娘。”
她指了指任东面上的刺青:“我给我徒弟请了个六品校尉的职位,我觉得我今天带人出门,明天就会有御史弹劾,所以你给我写个折子,我到时候好驳他们。”
曲斯年虚心请教:“相爷的意思是要怎么写?”
“你自己想啊!我只需要驳的痛快,有理有据就可以了。”晏时玥故意道:“要是许先生在这儿,肯定是不用问我的。”
曲斯年无语。
许问渠当然不用问了,以他们的交情,又不担心她生气,当然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了。
但转念一想,如今这种情形,他又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略一凝神,也一挥而就。
晏时玥瞧了瞧,他以军队受伤留疤举例,看起来也不错,就点了点头:“谢啦!”她叫甲和:“你送曲大人回去,顺便带着阿东阿南熟悉熟悉路,把他们的衣服领了。”
甲和应了,就带着他们走了。
当天,晏时玥就带着穿戴一新的两人,在城里溜达了一圈儿,争取叫人都看到,把事情一次办完。
结果晚上来了月事。
她幼年时亏了身体,一来月事简直就是大病一场,不难受个两三天不算完。她就叫人把两个折子都给了晏时蕤,让他帮忙递上。
请立新算学的章程,倒是过的很容易,只需要顾逍再去找国子监祭酒商议一下具体就可以了。
而御史果然盯她盯的很紧,然后他们前脚批驳,后脚晏时蕤拿出了第二封代相爷上的折子,再一次料事如神未雨筹谋……这个锅,在不少人心里,又落在了曲斯年头上。
其实这纯粹就是为了装逼。
毕竟武官对此并不看重,这种弹劾其实不痛不痒。
下了朝仍旧商议府兵制的事情,种种举措,争执不下。
便有人道:“可否请相爷前来,共同商议?”
一听这话,连太子都不由侧目。
要知道,请废府兵制就是晏时玥上的折子,这些人这时候提请她来,一个是觉得她能说出什么来,二来也是觉得她出言能够中肯公正。
这样的认知,实在是难能可贵。
这虽然在明延帝意料之中,但仍旧比他想像中要快。所以这么看起来,让她先去刑部,反倒是事半功倍的妙笔了。
晏时玥不一会儿就来了。
明延帝本来以为她只是懒的上早朝,才叫晏时蕤上折子的,结果她一来,这才十月的天就穿上了夹的,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面带病容,连明延帝都吓了一跳:“玥儿?”
太子过来扶住她:“怎么回事?可叫了太医?”
她脱了披风,接过手炉,因为难受,说话都娇娇糯糯的:“没事儿,吃过药了。”
朝臣也是面面相觑,平时总见她雷厉风行,难得见到这么病弱的样子,不由讪讪。
明延帝道:“若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没事的,”她摆了摆手:“回去也不舒服,听你们说话还分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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