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仲元雍容的道:“这书院还未起名吧?老夫既来了,老夫的弟子也会来……斗胆请求殿下,将这书院命名为‘朱氏学堂’。”
啥啥??
你这不是斗胆,你这是异想天开!
晏时玥直接拒绝:“抱歉,这不成。”
朱仲元愣了一下。
他显然完全没有料到会被拒绝。
在他,只是提出一个无关紧要的条件,以彰显身份,显得不那么上赶着而已。
他正色道:“老夫同进士出身,读书五十载,敢厚颜自称一句才华满腹,门下弟子亦以百计,有老夫在,你这学堂便有了数十先生,只是一个名字,殿下为何不允?”
晏时玥道:“我要做的,并不是一个大私塾,我这书院,要做的百花齐放,不会是一宗一家,你纵是带一千学生,也只能有一人授课。”
“荒唐!”朱仲元喝道:“你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老夫可以告诉你,若不是因为身在秦州,老夫根本不会选这么一个新起的书院任教!如今,老夫不但自己来,还带了弟子过来,你却告诉我,这些弟子全都无用?当真荒唐可笑!”
他定定的看着她:“殿下,做事情没有这么做的!劝殿下还是多请教一下懂行的人才好!莫要一意孤行!”
晏时玥懒的跟他争辩,正色道:“总之,不成。”
朱仲元冷声道:“殿下,若你如此坚持,恕朱某不能奉陪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晏时玥道:“那就告辞了。”
她起身就走。
朱仲元气的瞪着眼睛,半晌无语。
晏时玥径直出了他住的大院儿。
夏余晖安慰她道:“其实不请他也好,他方才一再的与我掉书袋,批驳北方学子,还嘲笑我的断臂,隐约还暗指你身为女子不该参与读书人的事……人品应当不算太好。”
晏时玥猛然停住了脚,瞪着他。
夏余晖愣了一下,“怎么了?”
晏时玥气的简直要跳脚:“夏余晖你是傻了么??他嘲笑你,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我听不懂你不会说吗?他嘲笑你,嘲笑北方学子,嘲笑我,这三点他犯了半点,你就应该立刻拍案而起骂回去啊!骂不过还可以叫人打他啊!老子辛苦混到现在,是让你在随便什么狗东西面前忍气吞声的吗?”
夏余晖讪讪然:“我,我是想着他比较有名气,也确实有几分才华,难得他……”
“那又怎么样?”晏时玥真的气到不行,“我不懂你在想什么!我建这么个书院,在你眼里,我要求爷爷告奶奶的求这些人来教书吗?哪怕我一个先生也招不到又如何?我有钱我赔的起!宁缺毋滥你知不知道?来个人品不好的才华有个屁用?我想要的是教书育人,你以为我是要做给什么人看的吗?”
夏余晖哑然,半晌才垂首道:“我知道了。”
顿了一下,他谨慎的道:“礼贤下士的名头,还是要的。”
“不了!”她彻底放飞自我了,“鬼的礼贤下士!老子就是这样的人,你爱来不来!”
夏余晖:“……”
晏时玥气呼呼的回去了。
她回去立刻给明延帝写信,哭唧唧的告状,让他派许问渠,或者一个“脾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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