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吴德义也已经回了府。
吴家在镇上也有产业,打理镇上生意的,是他一个族弟吴边,仰他鼻息存活,对他极为恭敬,所以他虽难得来一次镇上,却是住的吴府最好的一个院子。
回了锦玉院,夫人崔氏起身迎了上来,帮他解了外袍,送上解酒汤来,打量着他的神色,才问:“可见了?”
“见了。”吴德义慢慢的喝了口汤:“那小娘子……是个厉害人物。”
崔氏有些诧异,看他不像说笑,这才道:“不是说只有十三?哪里能称的上厉害二字?”
“天纵奇才,生而知之,古已有之,有什么奇怪的?”吴德义哼了一声,沉吟着道:“这小娘子厉害不是什么坏事。有本事总比没本事的好。”
他顿了一下:“而且,实在是长的漂亮。”
常听人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这个小娘子,就是难得的骨相皮相都极美的那一种,长大了,必是倾国倾城。
这样的美人,又有本事,不定哪会儿就踩上了通天梯,一飞冲天。绝对不可轻易得罪。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又添了一句,“倒是完全不像。”
崔氏默然,停了一停又问:“那……那位小郎君可见了?”
“不曾。”吴德义道:“回头找机会见见才好。”
崔氏低下了头,拧着帕子:“爷其实想见的是……那个人吧!”
吴德义就笑了,放下汤盅,掐了一把她的脸:“一把年纪了还醋呢?我与她已经十几年未见,她芳华早去,有甚么好见的?我看重的是福寿酒坊和唐家果酒!”
正说着,吴边急匆匆过来:“族兄!”
吴德义道:“什么事?”
吴边恭敬的弯着腰:“打听到了,前阵子,唐当家从兰州运来了几千斤羊毛,据说清洗染色之后,会弄成羊毛线,唐当家教她们用几根木头针,编成袜子。”
吴德义问:“袜子?什么样的袜子?”
“不知道。”吴边无奈的道:“玥坊,就是她们那编织坊,管理的极严,并不许带出来,只是听说极软极滑,一拉会很大,一收又很紧,穿上极为舒服暖和。”
吴德义微微皱眉:“袜子……”
他不是无脑的孟恣扬,不会看不起袜子,他很明白愈是这种小东西,人人都要用的,才越能赚到银子。
吴边又道:“听说,事先周边几个村子的族长、里正,都聚到一起,写了个契书,手艺不可外传,如今,每个村都选了二十个人去了,足足有近二百人呢,这才刚刚开始学,还没开始往外卖。”
吴德义缓缓的道:“这小丫头,好大的手笔。”
他定了定神,又细问了几句,才跟他道:“你勤打听着,但凡能拿到,先拿些来我看看。”
吴边赶紧应下:“是。”
吴德义摆手让他下去,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跟崔氏道:“把上门预备的礼,再加厚三成……不,五成。这一次,咱们一定得把这小丫头梳拢过来!这就是一座会走路的金山!”
崔氏急应了。
他就是满意崔氏这一点,虽然也吃醋也闹小脾气,大事上却向来拎的清。
正室就要识大体!他奖励的搂了搂她,道:“回头帮你把那套头面买了。”
崔氏笑着谢了一声,吴德义就理理衣裳,转身去了旁边小妾的院子。
看着他出去,崔氏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
旁边的奶嬷嬷过来,低声道:“夫人……这汪侍琴……”
“闭嘴!”崔氏急道:“什么都没有!当年什么事都没有!”她定定的看着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要是耽误了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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