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年,有多长?
十万年,很长,长到足够让下一个文明在上一个文明的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来,发展到和上个文明同样发达的级别。十万年长的不得了,足够让一个人从此没了归途。
当年,也是在这颗星球上,这里是自己的出生地,曾经宇宙的黑暗轴心,那混沌本源便被因果、精神和时间封存在这里。但是到了今天,这里仅仅是一颗普通的星球罢了,甚至连深空蠕虫都懒得吞噬。
十万年,足够让一个人彻底改变。但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当他看到人类的消亡的时候都已经不会感慨,而是平静而淡漠的看着,仅仅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
大概是在见识了无尽的生物的繁衍与消亡之后吧。在见得多了之后,就渐渐麻木了,除非是自己的族人横死,否则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扰乱他的心境了。真是一个很令人伤心的事实。
直到现在,那场战争又一次燃起,外神们又一次卷土重来,在他曾经的故乡,那颗被称作地球的星球上,入侵了那个在被他亲手毁掉的文明之上建立的新文明。
十万年过去,何去何从?欣然迎战。
……
铁牛卡车再次启程,不同的是这一次驾驶座上一个人都没有,方向盘和油门都在自己动作,就好像闹鬼了一样。
在启程之前,为了防止开车而耽误他们之间学术探讨的时间,于是奥科特和阿兰珈托合作起来给卡车做了个改装,借用阿兰珈托的电脑,制作了一个简易的自动驾驶系统。虽然只能沿着道路行动,但是一旦出现状况外的事件,就会立刻发出警报,剩下的部分将由阿兰珈托手动操作。
现在的他们,正在讨论着怎么制作出一只究极生物来,并且能够将这种技术应用于他们自己身上的问题。毕竟,除了第一次换取巫术和极少数强力的精神系巫术之外,剩下的巫术代价一般都会反映在自身上。
就比如说,唐骥的闪银剑,使用的过程中会消耗自身的血红蛋白;阿兰珈托的抑制则是消耗自身的结缔组织,但是如果他们的身体能够变得更强,那么他们施展的巫术也就越多。
从广义角度来说,越强的巫师就有着越强的肉体,这件事是成立的。真正强悍的巫师,如果不能锤死深潜者,那要么是个特例,要么是个江湖骗子。
“金属骨骼不可行,至少普通的金属骨骼不可行。如果不是带有自我修复功能的金属,当做骨骼虽然结实,但是如果折断就很难修复,毕竟金属疲劳不是闹着玩的。”
唐骥的手快要带出残影,他刚刚剖开了奥科特的肩膀,给他做了一个骨骼焊接的手术。这家伙的胳膊就是普通的合金,等到时候有时间了必须转换成带有自我修复能力的炼金金属,否则光是骨骼破裂带来的二次伤害都够他喝一壶的。
“我也这么认为,我们可以从基因的角度下手,改变骨骼内部结构;或者我们可以尝试依靠生物酶的分解来让生物的骨骼由现在的骨盐改成石墨烯,这样虽然韧性绝对不如炼金合金,但是优点是能够自体痊愈。”说这话的是阿兰珈托。
“但是你们有没有意识到一点,那就是生物身上的基因大幅度修改会导致崩溃?我看倒不如由你来提高生物基因的兼容性,让其对外接部件的排异反应减弱,然后剩下的部分由我来进行后天修复?”夏千重两只手比划着说道。
唐骥摇了摇头:“绝对不行。有的东西还是从基因里带出来比较好。就像骨骼,尽管可以后天换成金属的,但是如果金属收到了损伤,或者说被人凭空拿掉怎么办?自己本身的骨骼也一定要经过强化。”
奥科特点了点头,就好像没有痛觉一般,毕竟仅仅是刚才的一个小动作就将他肩膀上的伤口牵扯到出了血:“我,同意,唐骥的看法。我们,完全可以用外界神经元的技术,来给生物外界机械部件,就像是我身后的机械手一样。”
“这个方法可行,但是前提是必须得有一条固定的脊椎才能做到。但是如果说是真的究极生物,应该是能够复数次数的重组自身,怎么才能保证其在重组自身骨骼的时候,神经元链接不会失效?”阿兰珈托摊着手问道。
“你说这个还不如去说锟斤拷烫烫烫,在创作出来之前说这些东西毫无意义。大不了,植入一条不属于其自身的脊椎,在其进行重组的时候这条脊椎也不会重组,在大脑重组完全对接脊椎之后不就能接着用那什么机械手了?”夏千重胡乱挥舞着手说道。
“所以说,多出来一条不能自我愈合的脊椎,你管这个叫做究极生物?这根本就是电脑游戏里自带弱点索引的boss吧!我们要做的是武器,不是游戏boss,不需要一个很明显的弱点啊!”唐骥崩溃到,奥科特一直扭肩膀,再这样下去他都有心用鱼线去给他缝合伤口了。
“那就,做两条脊椎,一条合金脊椎专门用来连接机械部分。”奥科特觉得肩膀上的伤口痒痒的,又扭了扭。
“我能在它进行自我重组的时候一把把什么钢铁脊椎给你扯出来你信不信?还有,你要是再动一下,你就等着给自己换钢铁脊椎去吧!”唐骥从口袋里抽出一卷牙线来,穿针引线直接把奥科特的伤口硬生生缝住。
“所以说肉体结合机械这种说法本身就不是很靠谱,除非是像金刚狼那样,有着超强的自我恢复能力的家伙才能用这种方法!”夏千重直接躺在了关玲荷的腿上说道。
阿兰珈托嫌弃一般的挥了挥手:“要一个恢复能力特别强的家伙,如果只有这点要求的话,交给我来解决。但是你们得确保后面的问题能够完成,如果让我的努力打了水漂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的基因会被抑制住那一部分。”
“血友病什么的就算了,听起来太可怕。”夏千重摆了摆手,拉开身上的大衣,从上面别着的试管架子里一个一个的找。他们似乎都染上了和唐骥一样的毛病,什么东西都往大衣里塞。
“你是在找第八因子吗?”唐骥吐槽道,然后用订书机把奥科特胳膊上的伤口彻底钉死,这才出了口气,这家伙一直乱动简直堪比野生的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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