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葛青手臂得救,只见腕子处一圈通红,隐隐泛着青紫,心下窝火不已,有心要硬气几句,可一见宁至谦那架势,又硬不起来,恨气连连地说了一句,“既然你们前夫前妻的还勾搭在一起,又何必去相亲欺骗人呢?”
宁至谦眼一瞪,拳头又举了起来,葛青吓得拔腿就跑。
“出息!”宁至谦鄙夷地看着葛青飞一般钻进车里。
阮流筝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了,打算悄悄溜走,刚迈出一步,听见身后的轻喝,“站住!”
她脚步一顿,没再走了。
“你车呢?”他走到她面前问。
“撞了……”
他默了半天,她低着头,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良久才听见他一句,“我说你好几天没开车了。以后你还是把车停家里,别开了!”
“……”她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担心她吗?她嘀咕了一句,“不用担心,我开车其实还是很稳的……”
“我不是担心你!就你那车技,我是担心别人!”他大步往前走去。
“……”什么她的车技?这次分明是别人撞她!
“还不跟来?站那干什么?”他回头一句。
她默默跟了上去,直到上了他的车,她才反应过来,她在这受气小媳妇似的是为什么啊?他的态度越来越差了!最初几次送她,还总是很有礼貌地说,你在这等,我开车过来,今天直接呼喝上了,她又没得罪他……
“车什么时候能修好?”他问她。
“不知道,说修好了打我电话。”
“最好别修了。”
“……”她想回嘴,最后还是忍了,憋了许多气,之前憋的是葛青气的,现在是他。
“明天我来接你,修好之前我接你送你。”
听着他这冷硬得跟石头似的语气,她觉得毫无道理,他这是发哪门子火?所以干脆不出声了。不理!
“说话呢?”他没听到回音,追着问。
还是不理。
“你怎么了?”他侧目,看她的脸色,知道她在生气,轻斥了一句,“自找的。”
她一下火了,“停车!我要下车!”她从来没在他面前发过火啊,不知为什么此刻特别生气。
“这时候闹什么脾气?”他当然不会停,反而给车门上了锁。
听见那一声咔嚓,她更火了,冲着他一顿凶,“我就自找的!全是我自找的!是我自己不自爱,行了吧?不然也不会有污点让别人嫌弃!”
在她吼过之后,车里瞬间安静了。
她也察觉到自己情绪失控,靠了回去,忽然变得很难过,眼睛里渐渐湿润,雾蒙蒙一片。
所有冲动下的语言,都是魔鬼的诅咒,说的全然不是内心的真话。
他终于无奈地叹息,“你啊,也就在我面前横,人家欺负你的时候你怎么像只鸵鸟一样?我说你自找的,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么美好的姑娘,何必去做让人挑挑拣拣评头论足的事?流筝,你是最好的,没人配得上你。”
阮流筝咬着唇,眼泪流了下来。
他把车停靠在一边,伸手去给她拭泪,伸到一半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伸过去了,在她脸上轻轻抚过,“哭什么呀?这种混蛋,我见一次打一次,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摇摇头,她哭,自然不会是因为葛青,而是她被世人所鄙视的所谓过去,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不,应该说到现在,都是她心里最圣洁最美好的存在,她容不得别人轻视和侮辱。是的,她以后再也不这么轻易尝试,不会再让她最珍爱的时光被别人鄙视。
可是,她为什么就在他面前哭出来了呀?她从来没有哭给他看……
还有,他还说她只会在他面前横。她怎么就对着他横了呢?她从前也不会这样。
---题外话---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