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吃吃,该喝喝。陈天鸿却是寝食难安。只怕有人追问下来。好在,转眼过去半月时日,依旧风平浪静,才渐渐心安理得。
这一天,隆伯外出回来时,带来了四个老人,个个身形枯瘦,衣衫褴褛。四兄弟一看便知,这种老人正是平日里沿街乞讨的老人。一直以来,有些身强力壮的老人,会被较为贫困的人家雇用成长工。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不需要高额的报酬,只要有一碗饱饭,不会再奢求什么。
陈天鸿相信隆伯的眼光,没说什么。这些事交由隆伯打理,再合适不过。隆伯先给四人十多斤米,几斤肉,还有其它做饭用具。又给四人指划了一个位置,四人便垒土做饭起来。
隆伯将陈天鸿叫到一旁,低声道:“今日,我无意中听到人说,慕容家的南侯与北侯神秘失踪,已有半月时光。今天,经‘风云司’同意,由本镇上的段家正式接管慕容家的家产。”
陈天鸿心中好笑,心道:“那两个老乌龟是再也回不来了。曾毁我陈家的慕容家,难逃报应,真是大快人心。不过,大家明明知道慕容家还有个在仙门修炼的天才慕容宝,怎么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
遂是问道:“隆伯,他们难道不怕慕容宝吗?”
隆伯也是一脸的疑惑,沉吟片刻,道:“听说拜入仙门修炼的一位段家少年,偶得某一上古传承,直接被一位长老级人物破格破例收为座下亲传弟子。”说时顿了顿,才续道:“可能这段家少年的势头,怕是要强过慕容宝了。”
正在此时,茅屋不远处,一个稚嫩的声音高喊道:“喂,有活的么?陈家人是不是死绝了呀!”随后是一阵起哄的嘲笑声。
隆伯脸色一变,低声道:“你们待着,我去对付!”
“隆伯,这次我来会会他们!”
陈天鸿冷冷一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走不多几步,看见七八个大汉与三个少年簇拥着一位锦衣少年。锦衣少年的年纪与陈天鸿相仿,手中把玩着一个钱袋。
来人见有人出来相迎,立即停下脚步,摆开阵势,静等锦衣少年走出人群,才陆续相伴左右,缓步而行。走到陈天鸿眼前丈余外停下。
锦衣少年向左右看了看,正色道:“你们哪位认识,这是猪公子,还是病公子,还是盲公子。”嘴一咧,嘲笑道:“反正,我是不识得!”
下人起哄大笑。
有人道:“背着绿色小背蒌。辉少爷,这应该是陈家的盲公子。”
“哦哟!”锦衣少年哈哈大笑,手舞足蹈,指着陈天鸿叫嚷道:“我爷爷说了,你们家的那点产业,暂由我们段家打理。为了表明我们段家行事光明磊落,我爷爷特地让我送一百两银子过来。”说时,将手中的钱袋丢到地上,大大方方的解开腰带,撒起了尿。
随后,他身后的人陆续撒尿,将钱袋浸泡在了一滩黄色尿液中。尿水的骚`味蔓延,呛人喉鼻。
陈天鸿指着尿中的钱袋,冷冷的说道:“你个小王八蛋,今天如果想活着回去,就给我用口叼走这个钱袋。”
岂料,话音未落,少年身边闪出一位彪形大汉,二话不说,挥拳便打。陈天鸿从容取下一柄钢锏,却只剩下招架的时间,只好随即迎着打来的拳头一搁架。打人的拳头收势不住,重重打在钢锏上,只听“喀嚓”一声脆响,硕大的拳头变成了一堆碎肉。
那一霎,彪形大汉好像没感觉到疼痛。可稍稍过了片刻,大汉怒吼一声,缓缓蹲倒在地,牙齿咬的嘎嘣只响,汗水很快湿透了衣衫,颤抖的身子牵动着腮帮不住抽搐。
锦衣少年吓傻了,他身边那些素来色厉内荏的下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敢喘粗气。其中一位少年很是沉着冷静,见势头不对,随手捡起一根木棍,将钱袋挑起。示意两位大汉扶着受伤的人,赶紧撤。他自己与另两位少年半扶半拖,带着锦衣少年先行离开。
陈天鸿心知,段家正在起势,事情做的太绝,并不明智。只好目送段家人离开。不过,刚才这一下,确实连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自觉的舞动了几下手中钢锏,没发现什么异常。再将另一柄取下,同时舞动,分量仍如以往的那么轻。心中狐疑不定,又不知是何缘故。
转身欲回时,发现隆伯就站在不远处,正盯着自己出神。
隆伯见陈天鸿走近前,低声道:“这对贪狼神锏已认作你为新主人,神兵之魂正在苏醒中。依照老主人的依托,该是送你去仙门修炼的时候了。”
陈天鸿知道,修真炼道这事距离自己这种身份的人实在是太遥远,说道:“隆伯,不要为这种缥缈虚无的事浪费银子了。就算不进入仙门修炼,我也会重振贪狼卫,重塑先祖荣耀。”
主仆二人说话间,只见东方扬起一道尘烟,似是朝这边而来。不多时,三匹骏马飞驰而至。
隆伯拉了拉陈天鸿,低声道:“风云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