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宣现在孤身一人,绝对意义上的孤身一人,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然而严格上讲的话,武宣又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死人,就躺在他的面前,盖在白布。
武宣也穿着白色的衣服,他跪在逝世的武爷爷面前,烧着黄纸,为武爷爷守孝。
武爷爷给武宣留下的房子现在属于武宣的了,武宣的房子里举办的武爷爷的葬礼显得十分冷清,只有武宣一个人,他在这里守了三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看武爷爷,武爷爷曾经那些称兄道弟的好友们一个也没有来。
为什么会这样?是武爷爷生前讨人厌吗?武爷爷一点也不讨人厌,相反,他很受街坊四邻的爱戴,可就是这样的人却还是在死后没人来看看他,没人愿意来给他烧烧纸。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武爷爷惹得麻烦,那些恶霸们,没人想要招惹,,所以即使武爷爷去世了,他们也只能忍住悲伤和惋惜,让自己变得铁石心肠。
武宣默默地烧纸,他连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这三天里,武宣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他的眼泪早已干涸,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已经随武爷爷而去。
武宣不吃不喝已经三天时间,再这样下去,他也会垮掉的,他感觉自己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因为他总是能看到爷爷就站在旁边看着自己,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喂喂,臭小子,你又在搞什么鬼?”这是那个恶霸的声音,武宣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这种声音绝对不会出现在武宣的梦境里,所以这便是现实,那个恶霸来了。
然而,大概有十几个人,他们一起涌进灵堂,一个高高瘦瘦尖嘴猴腮的男人站在武宣的面前,这个男人便是领头的恶霸。
“臭小子,老子在问你话,你耳朵聋了吗?”领头恶霸怒拍了一下武宣的脑袋,把武宣彻底从梦境中拉回现实。
武宣咬牙切齿地继续烧着纸,一边烧还一边说:“如果你不瞎的话,就请你们现在离开,有什么事情都等我办完丧事后再说。”武宣很客气地在跟恶霸说话了,要知道武爷爷尸骨未寒,他不能让那些恶霸现在来闹事,不然武爷爷肯定会死不瞑目的,所以现在他受到再大的委屈,他都能够忍耐。
“哎哟?武老头去世了?走得这么巧?”领头恶霸的语气中充满着戏谑,完全没有一点对死人的敬意,就好像武爷爷死得活该一样。
武宣听完这些话,当然和你生气,但是武宣统统要忍住,因为他必须要让葬礼平稳地度过。
所以,武宣没有理会领头的恶霸,他继续烧着他的黄纸。
当然,武宣的冷处理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样只会让恶霸更加地嚣张,恶霸又敲了一下武宣的后脑勺:“小子,三天期限到了,现在武老头走了,你就要做主,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今天要搬走得?”
“你就不能再宽限宽限吗?我爷爷都去世了,总得让我把丧礼办完吧。”武宣站了起来,他攥紧拳头,就差没有一下打在恶霸的脸上。
“宽限?宽限了你,谁又来宽限我啊?你知道我等你一天,我要损失多少钱吗?你能把这些钱给我吗?”果然,恶霸不是一个好心人,也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武宣跟恶霸讲道理是绝对讲不通的。
“你真的是没有良心!”武宣没有办法,他也没有能力去反抗恶霸,他只能骂出这一句毫无威力的话来,这是他唯一的宣泄。
“良心?良心能值几个钱?”领头恶霸冷哼一声,“废话少说,臭小子赶紧把那个臭老头的身体搬走,我现在就不想看到你们两个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我要是不搬呢?”武宣鼓起了勇气要和恶霸争锋相对,要知道他的忍让并没有给他带来安稳,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再忍让。
“不搬?”领头恶霸眼神示意他身边两位壮汉,“那我们就帮你搬。”
话音刚落,领头恶霸旁边的壮汉一脚踢飞了火盆,武宣甚至都来不及反应。
“你们干什么?”武宣冲上去就要打领头恶霸,却被领头恶霸反手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把他绑起来。”领头恶霸指挥着另外两名壮汉控制住武宣,武宣的哭闹对领头恶霸来说,简直还不如挠痒。
然后,领头恶霸冲着外面大喊了一声:“开工!”
武宣被两名壮汉压在地上,身子如何挣扎都动弹不了,他听到外面有发动机的声音,更伴随着墙壁倒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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