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只幼小的狼崽子,目测没有跟随狼群离开,却悄悄的尾随在他身后而来。
“去去——”吴仪试图撵走这只小东西,故意做出很凶的样子,回头去撵。
狼崽子见他撵,可怜巴巴的样子,低叫两声。掉头走几步停住,急忙又跟上来。三个月大的狼崽子,似乎懂得人情世故。
这只狼崽子为毛要跟在吴仪身后不离不弃,其中还有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
狼崽子的父母在一次意外中遭到枪杀,狼崽子失去父母后,哀哀嘶叫。很是让人怜悯,吴仪临时担任了抚养这种狼崽子的义务。
也就是这样,这只狼崽子对他十分的依赖。看看吧!无论他怎么哄都哄不走它。一人、一狼崽子不紧不慢的行走在寻觅肖强足迹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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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颗最大,叶子也最繁茂的桑树下。邹波轻轻放下妻子,就像拉家常絮絮叨叨诉说他们俩曾经在一起经历过的那些,凄美的故事。
邹波干地质勘查,走多聚少。他觉得这辈子亏欠妻子太多太多——两行清泪缓缓流淌在面庞上,双手深深插进泥土里,这时的他,整个心都柔软得要脆裂一般,低低的啜泣声,抖动的肩膀,无不令人为之动容而落泪。
倏然他蓦地回头,身后伫立着一人、一狼。人是衣不蔽体蓬头垢面跟叫花子那样颇为高大的男人,狼是一头跟小狗似的幼崽。
邹波无声回头,凑近妻子耳畔悄悄说道:“等我。”然后轻轻放在挖好的坑里。
吴仪不认识邹波,但是可以从他身上嗅闻到肖强的气息。因为他有着天生超越人类局限的嗅觉,听觉、
“你是谁?”邹波充满敌意的眼光看向吴仪。他不舍肖强,痛心在得到那么一丁点温馨,却要付出惨痛代价。到现在他都不相信眼睛看见的一切,自己的儿子也是送到这些游击军方手中,他们却对手无寸铁的人开枪。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活了?在看见吴仪时,他心里的戒备心是百分之一百。
吴仪没有出声,只是把手里的链子提起。链子轻微的抖动着,中央那颗月牙儿般的坠子尤为显眼,一颤一颤吸引着邹波的目光。
这条链子是肖强的,他厉声质问道:“他的链子怎么在你手上?”
“我是他朋友。”
“你们是什么怪物?”邹波嗖地抓起放置在树枝边的铁锹,加重语气道。
“我们不是怪物,是变种人,是失去父母亲人的孤儿。”
邹波审视的目光,一刻也没有挪开对吴仪的观察,“别对我诉苦,我不是慈善家。这个世道,孤儿多如牛毛。”不过,他乍一听对方是变种人,心里还是没底疑心是自己耳朵听错,急忙加以证实道:“你们是变种人?”视线落在那只小可怜的狼崽子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吴仪点点头“是的,我们是变种人。”低头看向狼崽子,解释道:“它不愿意离开我,就跟来了。”
邹波对变种人的传说早有耳闻,想刚才看见肖强变身冲入游击军方阵营中那种让人害怕,也热血的场面,印证了眼前这个人没有撒谎来的。
他做出与内心完全相仿的举动来,收回铁锹。语气稍微缓和的对吴仪道:“走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