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然她却坚信着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一直让她支撑到现在。
见她一直沉默不语,好像是陷入了沉思,寒泽予冷声道:“怎么不说话?”
洛子依回过神,抬眸投入他的眼中,看着他幽黑瞳孔中无底的漩涡,淡声应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是我!”
不管是冷漠犀利,还是撒娇卖萌,就算有时是为了生存而伪装,那也都是她自己。
寒泽予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拥着她,这个问题,可能他根本没有资格去问她,因为有时候,他也弄不清自己真实的一面。墨飞扬总是说,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只有南锦,所以曾经他问南锦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南锦却说:“王爷,你始终是你自己。”
他的回答,和洛子依的话,如出一辙。
马车缓缓地朝王府驶去,两人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是默默地依偎在一起,气氛诡异极了。洛子依屏气凝息,能清楚地聆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也能感觉到他那双满是厚茧的手上传来的温度。
她这次没有像小野猫似的使用蛮力,而是轻轻掰开他的手,离开他的怀抱,坐到了一边,而寒泽予,竟然也没阻止,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
突然,洛子依只觉得胸口一闷,强烈的痛感没有预兆的蔓延至全身,刹那间,她绝色的容颜变得煞白,樱红的双唇也失了颜色,紧紧地抿在一起。
心知这痛感是因何而来,洛子依慌忙掏出怀中的瓷瓶,可是打开一看,里面早已没有药丸!
察觉到她的异样,寒泽予轻蹙剑眉,凛声问:“怎么了?”
洛子依痛得说不出话来,全身的血脉都像是被针扎着般,痛得无法呼吸,细密的汗珠涔满她白皙的额头,可她却紧咬着牙,一声也没哼,只是用手,紧捂着胸口。
“告诉本王,怎么了?”见她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寒泽予整颗心猛然下沉,迅速将她拉入怀中,看到她那张刹白的小脸,他顿时惊住了!
来不及多加思考,寒泽予立刻把手掌放于她的背上,将内力注入到她体内,并厉声大喝:“飞扬,速回王府!”
外面的墨飞扬不知发生何事,但还是得了命令,让车夫立刻加快了车速。
此时的洛子依已被那剧烈的疼痛吞噬了意识,昏迷之时,她仿佛感觉到有一股十分舒服的暖流,由后背渗入她的身体里,减缓了那刺骨的痛……
夜,很静,很沉。
繁星似一颗颗璀璨夺目的钻石,点缀着那深邃而湛蓝的夜空,一轮圆月由乌云里钻出来,清凉如水的月华为深蓝的星空蒙上了一层薄纱,使得夜空更加幽静深沉。
云熙院里的栀子花在晚风的吹拂下轻颤着,淡郁的馨香由缕花雕空的小轩窗拂进了屋内,和香檀里散发出的缭绕熏香融为了一体。寒泽予冷峻的脸上满是阴沉,深邃黝黑的双眼一直盯着銮床上昏迷的洛子依,而南锦,则坐在旁边替她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