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天性,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但是往往拥有太多,就会被蒙蔽双目。如今社会,结婚离婚,犹如吃饭,那样的简便,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但是,很多时候,找对了那个人,也就真的是够了。
一枚戒指,也足以值了。
“雷夫人,我需要几天时间,到时候会将设计原稿给您过目。”林岚将记录本收入包中。
“你直接出成品。”她大方自然,却是不容人拒绝。
林岚点了头。
此时,王珊开口呼喊,“雷先生。”
林岚适宜地站起,她侧身望去,只见会客室的大门直敞。
那个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极为修身,就连领带,也是打得笔挺,绅士般的优雅,又透出一丝冷冽。他有着消瘦的下巴,眉目飞扬,墨黑的眉毛和眼珠子,却是一双勾人桃花眼。他微微笑着,却莫名有着冷意。他的目光穿过她,而是瞧向了她的身后,而后那种目光竟显出不可思议的温柔,尽显无限魅力。
林岚不动声色,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他的双眼,笔直地落于那个女子的身上。
蔚海蓝坐在那儿,笑着瞧他走向她。
他们之间的相处似乎很安静,可却有种细水长流的美感。
林岚瞧过许多好看的男子,例如她的老板伍昊阳,那种放荡里残留孩子气的阳光男子,例如称得上是妹夫的伍贺莲,那种寡言里夹杂着深沉温暖的冷漠男子。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不知去向的男子。
只是眼前的这个,也足以让她印象深刻了。
一阵风掠过,带了点薄荷味道,林岚瞧见他往她身边坐下。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林小姐,请坐。”
林岚打了声招呼,“雷先生,您好。”
“全都好了?”
“是。”
“听明白了?”
“是。”
“那就去办吧。”
“好。”
“王秘书,送送林小姐。”
王珊领着林岚走出会客室。
车子早就备好,林岚刚要上车,回头问道,“不好意思,我想请问雷夫人的姓名。”
见她狐疑,林岚又道,“对戒的指环圈内,一般都会刻名字的英文缩写。”
王珊明白道,“夫人的名字,蔚海蓝。”
林岚着实怔了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
车子徐徐驶离婚纱影楼,林岚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块珍臧许久的手帕。
白色的手帕。
那一角闪过模糊的蓝色图案。
两个英文单词,Seablue。
“海蓝……”林岚无声地呢喃念着,忽而扭头。
只见那座影楼已经远去。
午后的阳光温暖,三月的月末,早已是春暖花开。
雷绍衡轻轻搂过她,蔚海蓝顺势就偎向他,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她不曾询问进展。他抚着她,沉声说道,“接下来,我可能有点忙,不能每天来看你。你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吃了睡睡了再吃。”
“我是猪么?”蔚海蓝蹙眉问道。
“可不就是猪么?盖了我的印章!”他笑了起来,伸手去握她的手,却触到了那两颗圆硬之物。
他望去,只见是那两颗铃铛。
“没丢呢?”他问。
蔚海蓝点了头,当时是没舍得丢,后来就一直放着。
“还挺主动戴上了。”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不喜欢戴首饰,我也不让你戴,这个可别丢了。”
蔚海蓝确实不爱金银珠宝,她眯起漂亮眼睛。
“你这么看着我,故意的是不是?”
“恩?”
“想吻你。”他的目光落向她的唇,痞痞说道。
下属却在此时敲门打断了这亲昵氛围,“雷先生。”
雷绍衡知道是案子有了新进展,立刻收拾了笑颜,也不继续逗她,叮咛一句,就要随下属走。
“等等。”她却喊住他。
蔚海蓝挥退那名下属,她走到他面前。他比她高了许多,而她其实本不矮,却硬是显得小了一截。他颇有些好奇,想着她要做什么。她犹豫许久,踌躇的样子还挺可爱。猝不及防,她一下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一吻,他的唇就带了她的香气。“去吧。”她的声音很轻。
他却一把抱住她,“要死了。”
她晕晕的,脸也红了,他也忍不了,抱着她又亲又啃。他饥渴得像是一个在沙漠中蹒跚了多日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绿洲甘泉。直到她无力地倒在他怀里,他深呼吸一口气,气恼地瞪她。
待他走后,蔚海蓝不经意间望向镜子。
只见脖子里,他所留下的鲜红印记,脸颊飞上两朵红云。
这才真是要死了。
刚下楼,下属低声回禀,“雷先生,您要查的施法医,地址已经有了。他就住在城北。”
马不停蹄,雷绍衡立刻赶往城北。
那是城东交界而过,地属城北的区域。
比较陈旧的住宅小区,看得出年月。
而雷绍衡的到来,却让施法医感到诧异。
家中仅有他和老伴儿两人,一双儿女都出国定居了。原也是要接他们二老出去,可是人老了,就不乐意走了。施法医六年前退休,一直过着太平安然的生活。有客来访,这并不能让施法医忐忑,让他忐忑的是,来人的用意。
“施法医,你好,我是风景辛先生的辩护律师。”
热茶散着袅袅白烟,雷绍衡问道,“施法医,你还记得十年前风家的案子么?”
提到风家,施法医咯噔了下。
瞧出他微恙的蛛丝马迹,雷绍衡继又漠漠问道,“施法医,当年风季礼和吴毅的验尸报告,可是由你经手?”
其实那已不只十年了,十年早就过了。
只是如今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