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轻松。
他们想到的不止是该怎么保住太子,还有就是,他们的妹妹,是否真的逃脱了被皇上赐婚的命运?
不管表象如何,雄帝这回是真正的得罪了两位天子了。
他们虽然栽了,但是,他们的隐忍和镇定,却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这个年纪,他们的表现,就已经印证了奉天以及大同国盛民强的事实。
漆黑的夜幕下,森严的天牢里,萧一寒看着一直没有异常举动的青青,几次唇瓣蠕动,可是却又说不出任何的话语。
咫尺天涯的牢房,不到十步的距离,可是此刻却显得那么的遥远。
青青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不言不语。
只是抱膝而坐的姿势,让素来坚强的身影,在这一刻,显得那么的柔弱。
一夜寂静,平添了几许惆怅。
大同皇帝以及奉天轩辕皇,几乎是同时的辞别,离去之仓促,似乎在雄帝的预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到最后,两人都没有提出要见青青的要求,好似,司马青青这个人,已经从他们的记忆中抹去一般,不留半点痕迹。
次日的凌晨,楚国的都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被关押在天牢的太子身上。
但那也不过是百姓闲暇时的关注罢了,毕竟皇室之事,又岂是百姓所能左右的。
就在两国皇帝的马车离开都都的时候,一副画卷却递到了墨良和独孤韵的手里。
赫然是那冷千雪和文若鸢的画像,一幅画像却已经表明了含义。
“请转呈雄帝,多谢雄帝成全。”独孤韵收下了手中的画卷。
“雄帝盛情,墨良心领。”画卷返回到了使者的手上,大同皇帝的马车驶离了楚国的都城。
截然不同的态度,却也体现了两个天子的处事风格。
独孤韵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笼络势力的机会,更不会轻易的结怨一方。
大同皇帝,有些我行我素,却也有着让人牙痒的嚣张。
得知他们的离开,雄帝看着被退回的文若鸢的画卷,高悬的心这才缓缓落下。
想他雄帝掌控天下半生,却从未这么累过,面对两个少年天子,他赢得凶险,也赢得并不光彩。
但是,不管如何,他赢了。
只不过,想到他当面赦免了司马青青的死罪,而太子居然要求和司马青青同罪,这后场该怎么收拾?
“皇上,该歇息了。”贴身太监的提醒声惊醒了沉思中的雄帝,回神,这才发现,浑身疲惫乏力,起身,却发现动作如此的迟缓。
他老了,再一次的发现,他真的老了。
或许,他也该退了。
这天下,英雄辈有人才出,该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墨良和独孤韵的马车还没回到领地,却已经传来楚国雄帝让位,太子萧一寒继位登基的消息。
“主上?”赶来迎接的青峰,等着墨良的吩咐,只要墨良的一声令下,就算楚国的天牢是铜墙铁壁,他也毫不含糊,一定会救出夫人。
“朕是不是让夫人失望了?”墨良看向青峰,一向坚定的眼神有了黯然。
“夫人不会的。”青峰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受挫的主上,只能简单却又肯定的说道。
夫人,她怎么会失望呢?
用夫人的话说,这是一个人所必须经历的成长过程,成长的道路上,又有谁是常胜将军呢?
没有失败,又哪来的经验教训。
只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失败,都必须得有还击的力量,或者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
只要有命在,一切都有可能。
只有生命是不可再生的,也只有生命是无从找回的。
“青峰,你说夫人为什么不愿意随我回来?”墨良虽然没有亲耳听到青青的拒绝,但是,青青的神态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她不会跟他回来。
而这也是墨良在楚国皇宫一直没有公然维护她的原因。
看到萧一寒的举动,看到青青没有拒绝萧一寒,跟随萧一寒一同踏出宴会的场景,他的心都揪在了一块。
青青究竟是怎么想的?
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这个楚国太子吗?
如果她真的喜欢了,他该怎么办?
“臣不知。”看着眼前茫然的墨良,青峰只能把叹息放在心中。
墨良虽然已经是一国之君,他的雄才伟略全放在了扩展势力,开疆阔壤的事上,对于男女之情,他是一片茫然,也是从未有人教导,或者是说接触过,他又怎么知道,这男女之间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更何况,此刻的情况,按照墨良的现状来说,夫人又怎么跟他回来,以什么身份?
母后?
他们的年龄太过让人质疑。
姐弟,他们不同姓,并且墨良对于夫人并没有那种姐弟间的自觉。
即便姐弟是最好的安排方式,可是按照此刻墨良的处境,扩充后宫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候,夫人又有何感受,墨良又怎么去顾虑夫人的感受。
这一切都是未知的,也是他们之间存在并且模糊的。
女人?
即便他知道墨良和夫人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可是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是母子,是姐弟,还是男女?
毋庸置疑,那里边绝对没有邪念,没有男女之间的欲念,有的只不过是对记忆中温情的重温罢了。
任何身份,他们之间都落实不到,更何况,墨良还根本不知道,他和夫人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感?
夫人又怎么回来,又怎么自处?
夫人毕竟年长,她经历的东西毕竟也比墨良多,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可是她却没有说明,也没有戳破,只是选择了栖身于楚国的天牢,那也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