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排除遗传、产前损伤、分娩时产伤等先天因素,确定是后天因素导致的话,治愈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对于治疗这些精神性疾病方面是比较落后的,所以对于孟天璘的病症,他们一时也想不出有效的治疗方法。
“上次曾听司徒先生提起,天山掌门玉虚老人座下大弟子,人称“医仙”,待天璘身体好一些了,咱们便带他上天山去看看,如何?”沈千沫在孟元珩怀里仰起头来问他。
“嗯。”孟元珩搂紧怀中人儿,深呼吸了一下,直到鼻尖传来那熟悉的淡淡馨香,他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孟天璘服了安神散,估计会睡上一天。孟元珩派了两名暗卫看着,便和沈千沫一起出了房间。
“阿珩,你弹琴给我听,好不好?”沈千沫挽起孟元珩的胳膊,朝他温婉浅笑。
得知了孟天珝弑父夺位一事,她知道他的心里并不好受,或许弹琴对他来说是一个纾解心中郁结的方法。
孟元珩低头看向身边清丽婉约的女子,眸中的阴霾渐渐褪去,温暖而宠溺的笑说道:“自然好。”
沈千沫的用意,他岂会不明白。有如此体贴善解人意的妻子相伴左右,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不多时,两人下榻的小院内便有悠扬的琴声流泻而出。
沈千沫坐在院内石凳上,单手托腮,嘴角含笑,安静的看着不远处正在抚琴的男子。
园内柳絮纷飞,落英缤纷,男子白衣白发,英挺俊美,凝眉垂眸间,修长的手指轻拨琴弦,婉转优美的曲调便随之而起。
清空听曲意,抚琴话天涯。白衣分弦落,声声见风华。
不可否认,孟元珩的琴艺真的很好,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然而这并不是沈千沫喜欢听他弹琴的唯一原因。
她更喜欢的,是孟元珩弹琴时的无双风姿,还有这份安宁舒适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曲终了之时,守在院外的长东适时进来禀报:“启禀主子,安平郡主求见。”
看长东那样子,沈千沫估计安平郡主早就来了,只是不想让她破坏了孟元珩弹琴的雅兴,所以被他拦在了门外。
沈千沫真是没想到,看上去孤高清冷,仿佛视天下男子为无物的安平郡主,却会对孟元珩如此的死缠烂打。
在北狄的这两天,她总能时不时的与他们巧遇上那么几回,每回见了面,她都会主动上来对孟元珩问候几句,诸如“煊王可曾用饭?”、“煊王休息的可好?”之类,从话语到神情无一不透露着关切之意,连沈千沫都忍不住要被她的情意感动了。
“不见。”孟元珩剑眉微锁,面露不悦。难得可以与沫儿两人如此清静的呆一会儿,他一点都不想被不相干的人打扰。
长东面无表情的脸色僵硬了一下,朝沈千沫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有几分为难的说道:“主子,她说她会一直在门外等……”
他知道主子不想见到那个女人,所以早就回绝她无数回了,可是那个女人像是听不懂似的,硬是赖在门外不肯走,他又不好对她动粗,真是愁死他了。
“长东,让她先去偏厅候着,我和王爷随后就去见她。”沈千沫见此,只得无奈出声道。
虽然她也不乐意见到安平郡主那个女人,可是此处毕竟是北狄驿馆,人多嘴杂,她可不想因为这个女人而坏了煊王府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