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少人才知道的秘密。
“应该大喜时不大喜,那就表示一定有大悲或大痛或大怒。不论是哪一种,若非是极大的难以解开的心结,您都不应该是今天在训练室里的那般模样。一个男人愿意把他所有的财产交给一个女人管理,又为了救这个女人不要性命,若非发生了天大的事,这个女人至于会是您今天这样的表现吗?我的推理合理吗?”
采月这下全然无语了。哈曼德得没错,若非出现了无法弥合的矛盾,萧天苏醒,她应该是陪在萧天身边做幸福的女人才对的。
她原本以为她不对人,短时间内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和萧天之间的矛盾,但对有心的聪明人而言,这一切其实已经完全藏不住了。所以人总是喜欢做一些掩耳盗铃的事,还满以为别人都发现不了。
哈曼德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些时间,我为您弹奏一曲吧,就算是我送给您的礼物,我想您会喜欢的。因为,有时候命运就像这曲子一样,会让你促不及防,一切一夜之间就都改变了。”
哈曼德取下了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轻轻放在了桌上,走至了角落的钢琴旁。
现场的钢琴声突然中止,原来的演奏者离开,哈曼德坐在了琴凳上。
急促而激昂的《命运》忽然在安静的休闲吧里响起。被打扰到的客人有些不快地皱起了眉,但也有些人饶有趣味地欣赏起来。
采月喜欢贝多芬,她最喜欢弹奏他的《悲怆》,但其实她也喜欢这曲《命运》。
哈曼德的弹奏与专业钢琴手相比谈不上十分的专业,但采月却听得入了迷。只有真正经历过命运恐怖的折磨的人才能弹得出这种感悟和激情。
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脑中浮现的是至今未曾有任何褪色的记忆,那是萧天在秋日阳光照耀下,发间滴着闪亮的水珠坐在钢琴旁弹奏的画面。
一切依旧是如此的清晰!
那时的她从未奢望过有一天她会真的成为萧天的女人,结果不久后,她就真的与他纠缠不清了。以为她忘却了时,萧天却再次出现在她身边,他们成了亲密的恋人。可是就在她憧憬着与他真的要相守一生,并且期待着与他的孩子出生时,一切却又如此突然地急转直下。
命运之手何其残忍!
她的回忆因为音乐的嘎然而止而中断,她才发现,她的脸上已落下两行泪水。她迅速从桌上的木盒中抽了一张面巾纸擦去自己的眼泪。
哈曼德慢慢地走回,在座位上又坐下,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微微清了一下嗓子,“谢谢!您的演奏很精彩!”
“记得我今天过的话,我不会爱上你,但你会是我的妻子!另外,我还希望你知道一,就算只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我也不是一个随便挑一个女人就结婚的男人。你,很好!所以,我想要你!”
哈曼德着“你,很好”时,用手指指着采月,以加重他那话的份量。
然后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表,“时间刚刚好!你欠我的时间刚好还清了。不过,我们一定还会见面的。我在中国的时间不多,但为了你,我会增加在这里的时间。”
完,他重新戴上那块百达翡丽,转身离开了。
时间到了就走了,没有道“再会”,也没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却“一定还会见面”。
“我不会爱上你,但你会是我的妻子!”“你,很好!所以,我想要你!”
采月的耳边再次响了一次哈曼德走前过的话。
她撇了撇嘴,你会见面就要见面?你我会是你妻子,我就要嫁你?你我好就想要我?这算什么?当我是猫狗,你想要就要,想娶就娶!你以为你是谁?上帝?嚣张!
她坐在休闲吧里沉思了一会儿,手机响了,是她委托办理肖灵被害一案的律师宋成。宋成是侨东省有名的宋成律师事务所的主要合伙人,对于故意谋杀这类重大刑事案件有丰富的代理经验。
她立刻接起了电话,“宋律师,案子有什么最新进展吗?”
“我刚刚接到市检查院的通知,公安局公诉科已将这个案子提交到了检查院。现在我已经拿到了这个案子的卷宗材料。您有时间吗,有些情况我们当面谈比较好。”
“当然。”
妈妈一生悲苦,一生孀居将她辛辛苦苦养大,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被人害死。对采月而言,现在没有什么事是比为妈妈讨回公道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