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先后离开的两人,尤其是两人神情间的伤痛,邹采越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所承受的痛苦终于得到补偿了。
只可惜她自以为自己的算计很高明,却不知道她最近的行踪,收买水疗师和服务员的证据都已经被收集在萧天的纸袋里了,只是萧天根本都懒得向她道破。
时间倒回到半小时以前
看到邹采越突然出现在包房里,萧天只是冲商谈的对象说了句“再约”,站起送对方离开。对方见美人来到,“心照不宣”地看着萧天笑了笑就离开了。萧天也只是笑了笑,不做任何解释。
在沙发上重新坐下,他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面前这个自做聪明的女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自以为自己是悠然地看着猎物正落入陷井中的猎人,却不知道她自己的前面已是万丈深渊。
“萧董,这么巧,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您。”
萧天笑了笑,没说话。他连和她废一句话的兴趣都没有。在他面前茶几上的纸袋里就是她画皮背后的真面目,连这个女人都可以收买的人他又何须费多少功夫搞定呢。
从他和商谈对象约好在这里见面,他就对几分钟后会出现的戏码已心如明镜,所以他把这个牛皮纸袋带了过来,但他并不希望今天能用得上这个纸袋里的东西。他之所以愿意继续呆在这里就是想知道他在乎的那个人会不会真的来。
这个女人也知道和他不可能真的发生什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就离开了。她想要的不过就是把她的香水味留在这间包房里。
接下来的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他最在乎的那个人真的来了,并且是带着对他的怀疑而来!
离开银桥,萧天驱车直接往别墅开去。在车上,他打了个电话。那个叫邹采越的女人既然如此贪婪却又如此喜欢耍小聪明,既想要好处,又想披着好人的外衣,十足的做了**还想要牌坊,自以为八面玲珑、魅力无穷、游走于富豪之间,那他也乐得让其他被她玩过的男人去收拾她。
要他亲自动手收拾这女人,她的级别还真不够。若非顾虑那傻女人被她耍得团团转,他也真没心思陪她玩。
夜晚来临,今天是周六,以往没有特别的事,萧天一定会来找她。可是今晚采月不确定他会来。手里捧着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心里想的却是不能承受之重。
这么晚了,他不会来了吧?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静音挂钟,已经十点半了。
正想着,手机响了,说不清道不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在这个时候接到他的电话,但他还是打来了。
“睡了吗?”他的声音没有以往那种令她心醉的温柔和宠溺,多了一丝疲惫和平静。
“没有。”
“在做什么?”
她想了一下还是如实地说了:“想你。”
手机那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希望我过来吗?”
以前他通常是这么问“我过来好不好”。她嘴角微微弯了一下,不是甜蜜和欢喜,是悲哀和辛酸。她理解他的疲惫,只是在这段感情里,她同样也累。两个人都爱得辛苦,不如就都休息一下吧。
“太晚了,早些休息吧。我也累了!”
“好!晚安!”
“晚安!”
电话挂断,发了一会儿呆。反正这书是没心思看下去了,索性关了灯睡吧,免得想东想西。采月躺下了。可是大脑思考不像眼睛看书需要灯光,在大多数光线条件下,大脑都可以正常思考。所以这表示这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这个夜晚,萧天是坐在沙发上度过的。
连续三天,两人零交流,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更没有见面。这一次两人都迷茫着、都彷徨着。
第四天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采月明显不对的状态想要逃过裘岩的眼简直和大象想在空房子里玩捉迷藏没两样。
“没事,昨晚没睡好。”她一如以往地明知骗不过他也要自欺欺人一下。
“真没事?”
“放心,真的没事。”她选择了死扛。
见她如此,裘岩没有再逼问她。
一整天都昏沉沉的,下午时她已经觉得有些扛不住了。当裘岩用内线把她召进办公室,要她将一份文件递给他时,他一看她的脸色就站了起来。
“你现在的样子比早晨到公司时还要糟。你现在感觉怎样?别再告诉我说你没事?”
她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没事”,不过还是多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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