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得不行。当程董又听说采月曾亲得那位国手的指点时,说什么都要和采月对弈一局方才甘心。
采月既然知道裘岩带她来的目的,自然在一番谦词和推脱后还是答应了应战。
裘岩对围棋研究并不算太多,所以并不太看得明白棋盘上的攻守之势。因此在采月与程董手谈对局之时,他坐在一旁更多地却是观察两人的神情。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安静并长时间地观察采月,而采月也是第一次那样地安静坐在一处任他观察。
当采月食指与中指之间轻夹一颗棋子,烟眉微蹙、盯着棋盘凝神思量,然后将棋子落于棋盘之上时,那股闲淡从容又胸有丘壑、运筹帷幄的样子着实令他有种深深着迷的感觉。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谈合作还是为了观棋。
程董的眉一直皱着,看样子这棋下得颇有些焦灼之势。
最终是采月将额上的汗擦去后微微一笑投子认输。
程董笑得很开心:“老夫今天赢得惊险呀!以你这个年纪才输我两目,周小姐果然不愧是国手指点过的!老夫我今天真算是开眼了!”
采月也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这都是程董您不想让我输得太难看故意让我的!”
“非也非也!哈哈哈……”
当双方在愉快的气氛中敲定合作事项并签下合作备忘录时,采月终于在心中大松一口气。
送程董至下榻的酒店后,采月坐着裘岩的车一起回公司。
一到车上采月就如强弩之末一样软软地坐倒在了车椅上。这几天她胃一直不太舒服,晚上休息也不太好。要她下赢棋倒并不难,难的是明明可以赢却要输,而且还要输得漂亮、输得不让人起疑。她忍着胃痛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直坚持到完满地以两目之差输给程董,又坚持到双方谈完商务合作并最终在合作备忘录上签字为止。
“你怎么了!怎么看你很难受的样子?”
“我没事!”她闭着眼虚弱地说了一句,额上再次渗出了汗。刚刚为了不让人看出她的虚弱,她甚至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出虚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意念超常发挥的结果,她果然除了投子时出了些虚汗整个过程一直看起来没什么不正常。
裘岩看她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就把车停在了路旁。
“你到底怎样了?哪里不舒服?”
“我…胃痛!”她终于还是说了。
“痛多久了?”他皱了皱眉。
“和程董…刚开始下棋时…就痛了!”采月额上的汗越来越多,刚刚忍得太狠了,这会儿人一放松下来那种痛就像弹簧反弹一样力道极猛。
裘岩的眉皱得可以夹住一个钢嘣了。这女人疼了整整四个小时居然一声不吭,还稳稳地坐在那里和人下棋、听人谈判!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显然还不是一般的疼,这到底是个女人还是个铁人?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车往医院开去。到了医院裘岩直接就找了院长,院长亲自带着他们去了专家门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