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不上去吗?”
“不需要了,有他们出手,这个人跑不了。”
果然,在几个人的配合下,发疯的剑士很快就被制住,大半个身子被冻在冰里,双手也因为被断了筋脉无力打破这层牢笼。他不甘心地扭动着身子,大声嘶吼着,面孔扭曲,通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在场的人,如同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没有了危险,人们渐渐围了上来,纷纷议论着这是怎么回事。剑士的同伴中那个女魔法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狠狠盯着站在人群里的玫芙:
“是你!一定是你干的!”
随着这一声指控,玫芙再次成为注目的焦点。她淡然地扫了一眼那个女法师:
“你凭什么说是我造成的?”
“他在被你打伤后就发疯了,难道不是你干的吗?肯定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在兵器上涂了毒药,才让他变成这样的!”
玫芙扯扯嘴角,说:
“请你有点常识好吗?如果我想要他的命,刚才决斗的时候就可以,为什么还要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办法?再说,如果是涂了毒药的武器,一查就会知道,我就算要害他,也不会用这么明显的法子吧。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笨吗?而且,是我们的人收拾了他,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有那种自己下毒还自己收拾的人吗?”
女法师被问得哑口无言,她明显不愿相信这件事情与玫芙无关却又拿不好证据,只是反复说着:
“肯定是你干的,肯定是。”
玫芙无奈地耸耸肩,对这种明显缺乏思考能力的人,她觉得实在没有再解释的必要。这时,安文走到疯剑士身前,他放出一道纯净的光明系魔力探入男子体内,就听男子一声惨叫,脸上泛出黑色来。男子的同伴叫:
“你干什么?”
安文挥开他们的手,说:
“这个人发疯是因为被魔气感染了。他昨天晚上被魔狼咬伤了吧,应该就是那时候感染的。”
“别胡说,什么魔气感染,这里被魔狼咬了的人还少吗?为什么就他一个人成了这个样子?”
同伴们明显还想嚷些什么,教会里的牧师阻止了他们:
“这位魔法师先生说得没错,这个人的确是被魔狼的魔气感染了。这种情况很少见,几乎几百年才有一例,却是真实存在的,以前也有过类似的记载。只能说这位剑士先生的运气太不好了。其实,如果不是先前那位猎手小姐让他受了伤,他魔化后的实力应该还要强很多,不是这么容易制服的。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幸运呢。”
牧师一向是公正无私的代表,这位牧师的话足以让大家打消对玫芙的怀疑。剑士的同伴们无奈,问牧师:
“那现在怎么办呢?怎样才能让他回到原来的样子?”
牧师迟疑了一下,正想说话,就看到被困住的剑士突然大叫着,碰地一声从身体各处爆出一团团黑红色的血雾,整个人就没了声息。由于他下半身被冻住,那血把整块冰都染成了黑红色。牧师摇摇头,轻声说:
“被魔化后的人,在爆发出强大的实力之后,就会像他一样爆裂而死,无一例外。这是无治的。为你们的同伴哀悼吧,希望他在神明的怀抱里可以得到安宁。”
一场因这名剑士而起的纷乱,以他的死为结束。冒险者们经过了这一场风波,先前打退魔狼的喜悦之情冲淡了很多。他们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有被魔化,一边也重新开始打理自己的收获。不能说他们冷血,只是冒险者这个行业本就是危险度极高的,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次冒险中倒下来,他们早就见惯了生死,今天的事只不过是生命中一个比较特别的小插曲。关心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不如多了解一下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实力强劲的冒险团。千羽冒险团的名字和他们那独特的插着羽毛的团徽以及神密的实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是冒险者之城的人们的热门话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