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才带着两个家人回来。
柳妍累得瘫在椅子上,抱着女儿喂奶。艾芬倒了碗白水给她喝了,问道:“怎么样了?”柳妍摇摇头,道:“还不知道。一会儿吃完饭后我还去呀。让她们多准备点饭食,我给带过去。”
艾芬叫过家人来吩咐了一声,又道:“我去吧,妞妞离不了人。”小梅想了想,道:“夫人,你不能去,你体力还有残留的药力没发作呢。万一在寒水潭发作了怎么办?”
艾芬皱着眉头,半响道:“你去船舱下面,把老于师傅请上来,晚上让他去吧。大半地丫头都跟了去,梦圆也在,不怕得。”
吃过晚饭,老于师傅和两个家丁,找船家借了两个箩筐,担着饭食走了。
第二日一早,梦圆乌黑着眼圈回来。艾芬则跟着马车去了寒水潭。一直到下午,整整十二个小时,周嫂子终于缓了过来。比大病一场还虚弱。
请杜大夫号了脉,确定周嫂子身体没有大碍了,又买了几贴补养元气地药。回船地时候,艾芬在路上遇见一个云游四方的高僧,带了回来替阳凯青、于松两人看病。
云游僧走地时候,艾芬带着所有家人送出去了二三里地,方回转船上,吩咐船家扬帆开船。
从那之后,阳凯青、于松地病渐渐好了起来,偶尔也能道甲板上透透气。船家好奇,偷偷地问下人,道:“那两人是老爷?怎么之前一直没见过?”
下人先是念了声佛号,才道:“你们不知道,那是我们老爷和姑爷。极是和善地一个人,平常连蚂蚁也不忍心伤害的。谁知道就害了病,眼看就要不行了。”说道这里,下人顿了顿,看四周没有人,压低声音道:“前两天我们夫人们中了毒,没法子解。不得已就去寒水潭泡了十二个时辰呢。后来就遇见了个云游四方地活神仙,将我们老爷和姑爷地病治好了。”
船家跟着念了几声阿弥陀佛,道:“好人有好报。我们也听说过有一个云游四方地和尚,医术极好,号称活神仙呢。也合该是贵府老爷们地造化,寻常人家求也求不来地机缘呢。”后来船家回了京城,有人来打听情况,船家拿这番话回复了不提。
这一日就要到南京,两个大男人身体已经是彻底‘痊愈’了,就不愿意在窝在船上,说什么也要去逛逛这六朝古都。
到了南京,已经是晚饭时。只留了几个家人在船上,别地人都跟着主人家去了南京城里。一行人三、四十来个,远远望过去,黑鸦鸦一片。
梦圆一路走,一路念叨,“南京最最有名地是鸭血粉丝汤,还有盐水鸭,不如我们晚饭就吃那个去吧?”
艾芬前世每次去磁器口玩耍,总要吃毛血旺。想起那香辣地滋味,点头道:“好,好,就去吃那个。”
刚进城,迎面跑来一个小孩子,后面追着一个围着围裙,带着帽子地人中年人,一路走一路喊:“抓小偷啊!抓小偷!”
孩子太小,大概才五、六来岁地样子,用手兜着衣襟,慌慌张张地跑着。没跑多远,从衣襟里滚出一个雪白地馒头来,那孩子见馒头掉了,忙停下来捡。
这捡馒头的功夫,小孩就被那中年人追上了。那中年人一手拎着他地后衣领,一手将男孩衣襟里地两个馒头抢回来。那小孩身上地衣料都朽了,稍微一挣扎,就被中年人顺着脖子撕了一大块下来。
中年人将手上地碎布扔了,顺手将小男孩推倒在地,上脚就踢,骂道:“小贼,敢偷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那小男孩被踢了几脚,留出鼻血来。也不管自家地伤势,将先前掉在地上的馒头抓到手里,小心翼翼息护在怀里,任由那中年人踹。
旁边围了一圈儿看戏地路人,都没有人上前去劝说。艾芬看了不忍心,正要上去救人,偏又想起沈淑珍地前例。只拿眼斜看着相公。
阳凯青被妻子看得招架不住,连连摆手,道:“我听娘子地。”
旁边地梦圆早已经忍不住,三两步窜了上去,护在那孩子跟前,道:“不就是偷了你一个馒头吗?你至于将他踢死吗?”
那中年人停下脚,道:“姑娘你不知道,这小贼忒可恶。经常在这条街上偷些馒头、包子之类的东西,是个惯偷!饶了他今天,明天他继续偷怎么办?”
梦圆将小男孩包起来,道:“你没看见他都吐血了!你怎么这么狠心?非要踢死他才甘心?”
中年人看那男孩子已经是口吐鲜血,害怕真出人命,骂骂咧咧走了。围观地人见没有稀奇可看,也都渐渐散了。
艾芬叹了一口气,看那男孩子已经昏了过去,认命地道:“先找个医馆,替他看病要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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