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颜色有点发黄,质地也比较粗糙。特意拿起来闻闻,却没有香味。
陈氏指着眼前的东西问送来的小丫头:“这两样又是什么?做什么用的?”
送东西的小丫头摇头:“常福交代让我将东西赶紧给夫人送来后就匆忙走了。我只知道这东西和花露水一样,都是北京盛隆昌号出产的。”
陈氏不知道,艾芬却是知道的。
这是香皂和肥皂啊!艾芬顿觉财路被断。她的银子啊!这就长老翅膀飞走了!心里竟然有点怪起那位穿越的同仁来了,化学高材生啊?做完镜子和花露水还不算,连香皂和肥皂也都不放过!把穿越人士的发财路子全都占领了,就没想到给其他穿越者也留一条?
陈氏听后沉吟了一会儿,想到这东西既然直接给她送来了,因该就是女人用的东西才是,艾定邦自然不好交代清楚。
想通了之后,陈氏笑着摆手让小丫头下去了。
春雨将东西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肯定道:“这两样东西我倒是能猜出来。这个小的,因该是叫香皂,是洗澡用的。据说长期用香皂洗澡皮肤细腻还带香味,比泡花瓣浴还强;这个大的,叫做肥皂,是洗衣服用的。据说用这肥皂洗衣服比用胰子洗的干净,衣服还不怎么褪色。”昨日晚间回去,可没少打听。
众人听了春雨的介绍后,都啧啧称奇。议完事后更是围着花露水、香皂和肥皂唧唧喳喳地讨论了起来:从这东西是不是有说的那么好到盛隆昌号怎么能想到做出这些东西来……凡是和花露水、香皂、肥皂有关的问题都被议论了个遍。
听了丫鬟们的各种猜测,春雨的兴致也上来了:“说起这些东西呀,和之前夫人买的那面琉璃镜一样,全都是盛隆昌号的少东家做出的。”
众人越发好奇,这少东家怎么就这么厉害,竟做些常人想也没想过的新鲜玩意儿。
春雨见大家都望着她,更是兴起:“说是这个盛隆的少东家,本来是个纨绔子弟,整日里不理家务不说,那些个斗鸡遛狗,观花会酒的本事却是无一不能。家里面老人为了让他收收心,就给他定了门亲事。只是他整平日里胡混惯了,那里耐烦有个人管他?开始是抵死不愿成亲,成亲头几天还天天跑到花楼去喝花酒。有次早起回府的时候摔了一跤,脑袋磕到了青石台矶上。等家人请来大夫时,都说是已经药石罔效了。家人无法,只得准备后事,你们猜最后怎么着?”说到后来见众人皆屏气敛神听自己讲话,故意停下来,端起茶来。
过了这么一会儿,艾芬已经是想通了,不说花露水这些东西都是现在文明的产物,穿越之后又没有产权保护,当然是谁先做出来算谁的;何况她不过就是知道肥皂是碱性物质,具体什么配方,需要什么材料,却是半点都不知道。这样怎么能做出肥皂和香皂出来?叹了声,罢罢罢,她还是老实呆地做个大家闺秀吧。
听见春雨让猜结果,艾芬直撇嘴,怎么着?当然是要穿越了呗!不用说后面都知道,肯定是:父慈子孝妻和睦,众人团结一家亲呗。
弦歌等不得春雨喝完茶,急急问道:“后来呢?这少东家如何活过来的?”
春雨喝了口水,过足了说书先生的隐,吊足了总人的胃口,方笑着继续:“你好歹也让我喘口气,喝口水。后来家人见他好似没了气儿,就将他的身子捡到了棺材里。谁想到盖棺材盖儿的时候,他居然又醒过来了!醒过来后立即就活跳跳的不算,连性子都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只一点不好,就是以前的事儿统统都不记得了,连家人也一个都不认得了。”
“一个也不认得了?那他的父母肯定很着急吧?”
春雨摇头:“家人见他如今学好,巴不得他将以前的一切都忘记才好呢。”
见春雨又停留下来,陈氏笑骂道:“你这个猴儿统领,说了这么半天也没说到要领上。”
春雨笑道:“单说这花露水,据说是因为他的新夫人嫌弃说一到夏天到处都是一股子汗臭味儿。他为了哄夫人开心,就鼓捣着做出这么个玩意儿。”
陈氏听到这里已明白过来,忙止道:“这样说就明白了,那些个镜子,胰子也都差不多如此来的就是了。”
众人当天方夜谭一般听完,都说这少东家因祸得福,他的夫人也极有福气。只有春雨摇头叹道:“虽然是不记得从前了,但是风liu的性子却依然不改。只是不再上外面随便胡来而已,听说这成亲不过两三年,小妾,通房丫头莫怕有十来个呢。”
想到艾定邦的好,陈氏感叹道:“是啊,哪个女儿家是宁愿要这些死物,不要丈夫的心?”
一句话说得众人唏嘘起来,叹了一会儿,也只是说这大夫人好雅量,如此能容得人。
艾芬听了陈氏的话很是赞成,就算拥有再多的奇珍异宝,却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这一生也是个枉然。
只是就算是在现代,也有大部分的男人想要左拥右抱,更别提在这个讨小老婆合法的年代里,她又能否拥有陈氏那样的幸运,遇见一个专情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