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停了停,见皇甫世煦沉默聆听着,便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们一直等到顺安王爷率兵出征后才寻觅到机会救走也哲,当时顺安附近州县皆陷,我们不得不亲自护送也哲南归,在路上,遇到折返京师的夏薄栖夏大哥,他答应再走一遭,送也哲回瞿越,当然,最主要的是,夏大哥已经知道了他的哥哥夏清敛将军当年战死囷鹤城的真相,他和我们商议之后,也希望能为两国间的战事平歇,共处共融做一些努力,皇上,连夏大哥这样的人,都不希望当年的悲剧重演,何况那些囷鹤城的士兵,以及他们身后的万千家庭呢?”
皇甫世煦第三次受到震惊,“你说什么,夏薄栖的哥哥就是夏清敛?他是如何知道的?”
“据夏大哥说,当年怜叔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哥哥,一个就是夏清敛,他们三人曾经对酒当歌,欲以自己一腔赤诚报效朝廷,奈何造化弄人,南宫家的悲剧你也是清楚的,夏清敛就更加无辜,死得虽然壮烈却也分外凄凉,怜叔落魄,困窘之中被老恒安王爷收归幕下,实在也是郁积愤懑,而夏清敛的尸骨又是怜叔偷偷换回来的,就埋在我哥哥的坟旁边,夏大哥离开百万庄时,怜叔修书一封,述及详情,叫夏大哥有朝一日登上囷鹤城的城楼便可打开这封信,因为,囷鹤城就是夏清敛战死之地啊”,玉鸣一一解释道。
皇甫世煦深深长叹:“难怪薄栖会住在南荒,那里离瞿越很近,只隔着几座山峦而已,他是在南荒遥遥相望他的大哥呐!”
玉鸣点点头,“很有可能!皇上,夏大哥带也哲离开之时,也哲跟我说,但凡与我朝有一线和平解决战事的机会,他都愿意尝试,难得他有此心,我朝何不趁此天时地利人和,与也哲好好谈谈休兵之事呢?”
皇甫世煦心中一动,“天时地利人和,你说的没错,三者中又是人和最为关键,就像蓝振所指,王师能这么快的攻到顺安城下,其实与人和分不开关系,但是兹事体大,朕确实不能冒然答应你,不过,战局正为紧要关头,你我各退一步怎样?”
“如何各退一步?”玉鸣问。
“朕以一国之主君无戏言向你保证,一旦平息顺安之叛,立即宣布和瞿越国停战,然后正式邀请也哲及其使团到我朝来议和,就如何和平解决两国多年的纷争仇怨,以及今后如何相处,拟定一个详细的条款,逐条交由朝臣以及使团议定,讨论出一个对大家都有利的结果,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玉鸣大喜,“这样已经很好了,皇上,我想也哲听到消息也会很兴奋,那,那就这么说定了?”
皇甫世煦轻轻哼了一声,“不都跟你说君无戏言了嘛,快起来罢,唉,你这么跪在朕的面前,着实让朕的心里很不舒服!”
玉鸣笑了,赶紧爬起来,不过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腿脚发麻,“哎呀”一下,又扑跌在地,皇甫世煦和孑晔两人同时大惊,慌忙离座都要去搀扶玉鸣,皇甫世煦动作略慢一些,瞥见孑晔,一下子愣住,脸色顿时十分尴尬。
孑晔其实也看见了皇甫世煦的动作,但他还是以一种无视的态度搀扶起了玉鸣,“鸣儿,你没事吧?”
玉鸣摇摇头,回首对皇甫世煦笑笑,“我这就叫孑晔哥哥把我们所知道的城防画给你好么?”
皇甫世煦颔首,心中却在隐隐的泛嘀咕,怎么看孑晔跟玉鸣都不似侍童和主人的关系那么简单,然而当着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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