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当兔子,总还明白是个什么死法,自己这兔子当的,输了这么多局,没看清任何一点异常,完全毫无破绽的局,令冉子旒忽然对玉鸣心生出一丝佩服来,没有玉鸣,王爷哪有那么容易看他冉子旒的笑话?
真奇怪啊,心念之间想到佩服一词时,冉子旒蓦地呵呵大笑起来,乐不可支,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佩服过谁的冉子旒,佩服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赌庄里的赌姬?滑天下之大稽嘛。
“你笑什么”,皇甫凌飞诧异道,心想冉子旒是不是输疯了,怎么暗讽他倒霉都听不出来呢,换了平时,说不准早恼羞而去。
“没什么”冉子旒叹道,“计算人者终被计算,公子,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皇甫凌飞定定瞧了一眼冉子旒,知道他是指探测玉鸣是否为南宫骊珠之事,冉子旒在抱怨,在不满,在自悲自怜,他没有回应冉子旒。
“冉大哥是指什么?谁是计算人者,谁又是被计算者?”玉鸣从皇甫凌飞手上抽到一张牌,恰好成对,抽出来扣在桌上,而将剩余的牌举到冉子旒面前。
隔着一道牌,二人四目相对,玉鸣在深究,冉子旒却一经接触便避开,兔儿牌又在他的手上,摸到什么都无所谓了,冉子旒顺手一抽,也配好一对,此刻,三人手中都只剩三张牌。
“玉小姐不必多想,在下是在和公子说笑,在下一向最热衷计算,却从来不曾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戒训,故而今日失算于游戏之中,不免有感而发。”
“这也算不得失算,子旒,若是你好奇,不妨跟玉姑娘多学两招,天下之大,能者为师嘛”,皇甫凌飞的态度不冷也不热,不咸也不淡。
冉子旒听明白了,王爷的态度在中立,甚至还要偏向玉鸣一些,他将手中的牌递向皇甫凌飞,点点头,“公子说的没错,子旒以往过于自负,公子又何必跟在下一般见识呢?”
皇甫凌飞再抽一张,含笑道,“子旒固然聪明过人,究竟好似运气差一些啊,啊,我又成了。”
轮到玉鸣,一样是成了一对,只剩两张牌,冉子旒抽过,没有对子,还是三张,皇甫凌飞再成一对,唯剩的一张被玉鸣抽了去,成了赢家,玉鸣又成对子,最后一张给了冉子旒,冉子旒放下牌道,“这一局又是多少两银子了?”
“唔,我和凌飞公子各下一百,赌冉大哥为兔,加上凌飞公子的一百五十两的注,冉大哥只怕输了五百五十两呢”,玉鸣静静地说。
“子旒到现在输了好几千两了,是要向我借钱继续赌呢,还是就此罢手?”皇甫凌飞也是一副外人观局的态度。
“二位!”冉子旒拱手苦笑道,“二位就饶了子旒罢,子旒要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二位,那也是无心之失,二位尽管和子旒直言明说便是,如此赌法,若继续赌下去,还不负债上万的白银,以子旒微薄之资,如何偿还得清,哎,子旒求二位了,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玉鸣心知冉子旒此刻已是真心服软,便笑着说,“冉大哥这么紧张干嘛,区区游戏而已,何谈得罪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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