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儿记住了!”
这时见汐颜悄然走到风吟的书桌旁,随手翻了一下,没想到风吟竟在抄心经。???
汐颜仔细回忆一下,她不记得风吟从前是信佛的。看这些抄经字体是用的正楷,而她写的是颜体。
风吟走上前,“我刚学习写普国字不久,写的不好,让姐姐笑话了。”
“没有。你写得很好。”
正楷字工整舒展,有棱有角,形体方正,笔画平直适合初学者;颜体刚中有柔,富有弹性感,以笔画重,力足中锋,有种气势宏大、圆润浑厚的美感。
汐颜写的颜体还有点融合柳体的爽利挺秀,根本不好模仿。
那封给褚冽的信到底是谁写的?
风吟见她呆在原地,不由问道:“姐姐的脸颊,可好些了吗?我的药一点都不管用吗?”
汐颜不想再多逗留,随口敷衍了她一句,“还好。”
“哦,我这刚调配了一些新的药脂,给姐姐拿着吧……”她跑到镜台前,拉开抽屉拿出一盒香气淡雅的脂膏,递给了夏月。
“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多想,我们回去了。”回竹蝶轩的一路,汐颜一直在心乱如麻,满心疑惑。
回去后,她一个人呆呆坐在梳妆台前,拿着那个纸条和那块面纱发起了呆。这时,秋淑来给她送刚刚做好的白丝衣。
汐颜头也没抬,随口问道:“秋淑,你一共给我绣了几块面纱了?”
秋淑一顿,转而温柔说:“姑娘,绣七块了。”她无事时很爱坐下身做女红,和那刚死的小晴爱好一样。
汐颜浅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秋淑说:“你记错了吧,我记得应该是八块啊。”说着她从手旁的锦盒中拿出来叠得整齐的六块白面纱,又指了指自己面山正戴着的一块粉纱,最后又把褚冽给的那块白莲面纱,摊平放在桌子上,“呐,正好八块啊。”
秋淑脸色不安起来。
汐颜依然笑着,她不会怀疑自己身边的人,只等着秋淑的解释。
只见秋淑直直跪下,带着哭腔说:“小姐,对不起。我前几日刚给你绣好的一块新白面纱,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我没敢来告诉你,以为不碍事。”
汐颜就不喜欢秋淑这样懦弱的性子,皱眉说:“的确不碍事,一块面纱而已,你起来。”汐颜记得秋淑跟小晴的关系一直要好,甚至好过与自己身边其他几个大丫鬟,她们兴趣相投,脾性也合得来。
看了看垂着脑袋的秋淑,她随口问道:“你和小晴最近有来往吗?小晴忽然溺死,我很痛心,你跟我说说你们最近见面的情景,她那时怎么样?”
秋淑起身,面带悲色道:“回小姐,我们是有来往的。我看得出小晴自从跟了风姑娘,一日不似一日开心,我还常说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风姑娘那么温柔可亲,对下人都好,在她手下当职,应该很轻松,很舒心啊。而且风姑娘的锁秋馆,香气扑鼻,人进去了心情都会变好的。每次我说这些,小晴总是不语。最近她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每次来找我,要么哭诉,要么说想家。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从前她跟着大小姐时,不开心我能理解,大小姐的脾气……”
秋淑说到这,连忙捂住嘴,但发现汐颜只是低头玩着手帕,并未留意,才又接着说:“其实我知道,小晴就算被大小姐送给了风姑娘,但她最怕的还是大小姐。她私下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大小姐总是差使她做很多她不喜欢的事情……”
汐颜猛地停住了手——大姐姐总是差使小晴做不喜欢的事情?
难道这件事还跟大姐姐有关?是大姐姐让她去约的褚冽?
她不得而知。
秋淑看着自家姑娘捂着脑袋,一副痛苦的样子,便不敢再言语。
只有汐颜自己知道,和那件事最有直接关系的是小晴,但小晴死了说明线断了,她便无从查起——到底是谁写的信,是谁传的信,是谁假借自己的名义,是谁要置九王和自己于那般地步?
无数个疑问,绕在心头。她一会儿觉得好像是风吟做的,但是现在种种迹象,又好像是跟容汐芙有关联。
她推测不出小晴究竟是谁的人。正烦恼间,夏月进来说:八王爷传人说,请小姐去一趟他的府邸。
汐颜简直头大,褚涩怎么会找自己?“八王爷找我?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夏月摇头,“没有,只说让你即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