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人流量比较密集的街上,有一个小女孩蹲在一个角落边卖剪纸。她面前的地面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花卉和鸟兽图案的手工剪纸——这些剪纸都是她亲自剪的。这个小女孩大约十来岁,圆脸,扎着发髻,皮肤被太阳晒得黑黑的,脸上流露出忧郁的神色。
虽然从她面前来来往往的人不计其数,但是很少有人买她的剪纸,要么对剪纸匆匆一瞥,要么无视一眼。
她从早上摆到下午,也仅仅卖了五幅。
她饥肠辘辘、口干舌燥,但是她舍不得买东西吃,因为她这些卖剪纸的钱还有其它更重要的用途。
这时,忽然看见一位怒气冲冲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快步走过来,来到小女孩身边,这名妇女把手中的一张纸币撕成两片,然后往小女孩的面前用力一扔,厉声说:“你干什么要拿假钱退给我儿子?你欺负他年幼无知是吧?小小年纪就懂得害人,长大了还了得!”
见妇女凶神恶煞的样子,小女孩就被吓坏了,她捡起这张被撕毁了的纸币,结结巴巴地说:“阿姨,我......我不知道退给你儿子的是假......假钱呀,再说钱已经......经过你手了,我怎么知道那钱是不是我......”
悍妇指着小女孩怒吼道:“你不想承认是吧!”
小女孩浑身打着战,嗫嚅道:“我......”
已失去耐心的悍妇从儿子手中扯过那两幅鲜红色的剪纸,胡乱揉成一团朝小女孩头上扔去,小女孩不禁缩了一下脖子,悍妇用力跺了一下脚说:“你没父母教养吗?这个剪纸我不要了,你赶快把钱退给我,要不然的话,我就会好好收拾你!”
小女孩耷拉着脑袋,把双手抱着后脑勺,一言不发,显然是不愿意把钱退还给悍妇,但是又不敢用言辞和她对抗。
悍妇忽然抬起脚踢了小女孩的腰身一下,“砰”的一声,小女孩倒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随之“哇”的一声大骂起来了,只见她用手捂住眼睛,泪水从指头缝里流溢出来。
这时,一个男子快步走了过来把孩子牵起来,气愤地责问妇女:“你是一个成年人,怎么可以动手打一个孩子呢?”说完后他看了一眼撕碎了的这张纸币,原来是一张面值二十元的纸币,的确这张纸币的图像已经模糊了,而且有的地方有明显褪色的痕迹。
悍妇女仍然一脸怒气,比划着手势大声说:“她用假币蒙我儿子,被我识破后还拒不认帐,你说她该不该打?”
冯天宇柔声问小女孩:“是这么一回事吗?”
小女孩低头抽泣说:“退给她儿子的钱......都是顾客......买剪纸给你,我又不认识那些钱是真是假......”
悍妇看着冯天宇理直气壮地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假币是她退给我儿子的没错吧?”
悍妇的儿子也狐假虎威地指着小女孩大声说:“你,缺娘养的,拿假钱蒙骗我!”
面对凶狠的指责,小女孩除了哭之外,根本就不敢还嘴。
冯天宇同情小女孩,就掏出二十块钱递给悍妇说:“给你,别再为难孩子。”
悍妇毫不客气地接过钱,冷哼一声问:“怎么,你是这孩子的父亲吗?”
冯天宇说:“我不是,我只是一个路人,看不惯你的凶悍行为,所以想阻止你不要伤害孩子!孩子暑假期间卖点剪纸,挣点零花钱容易吗?孩子不知道退给你儿子的是假币,就算知道是假币,你也不可以随便打人啊!”
这时,小女孩嘴唇嚅动了两个,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哟,你还教训起人来了啊!”悍妇双手叉腰,睥睨着冯天宇说,“你信不信,我报警让警察把这孩子带到派出所去处理?”
“好啊,我正想报警!你刚才打孩子,看警察会怎么处理!”冯天宇把手机掏出来,准备把电话。
悍妇脸色一变,拉了身边的小男孩一把,大声说:“儿子,咱们走,算咱们倒霉!”
小男孩跟着悍妇离开了,他不时扭过头来看了看这边地上的剪纸,显然对剪纸依依不舍。
冯天宇蹲在地上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刘妙玲。”小女孩轻声回答,用手臂擦试着眼角。
冯天宇又问:“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卖起剪纸来了?你爸爸妈妈没给你零花钱吗?”
刘妙玲噙着眼泪说:“我妈妈生病了,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这是为了赚钱给妈妈看病。”
冯天宇大为惊讶,不禁问:“你妈妈生了什么病?”
刘妙玲茫然地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听妈妈说,她的病需要花好多好多的钱才能够治疗得好。”
“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你爸爸没钱治疗你妈妈吗?”冯天宇皱眉问。
刘妙玲犹豫片刻后,才轻声说:“我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
冯天宇连忙说:“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事了。那你有哥哥姐姐吗?”
刘妙玲说:“我妈妈只有我一个孩子。”
冯天宇心里一阵难过,看了一眼地上剪纸,大约二十来幅,他微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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