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已。
等金刚上师完成入定仪式,金刚上师又会将污垢之物取出,放置于弟子脑袋跟口中,谓之摩尼宝。然后念诵经文,等到经文念诵完毕,上师会牵着明妃的手放到弟子手中,示意将明妃交给弟子。再让弟子跟明妃进行苟且之事。
这便是源于密教某些分支的一整套醍醐灌顶之法。
王庸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王鸿瑾说完这段故事之后,脸上兀自有着愤怒。
因为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传承,而是赤果果的打着宗教幌子进行的轮歼!
王庸当时也是深受打击,万万没想到一个听上去充满了佛教禅意的成语,背后竟然还有这等龌龊之事。
当然,此事王鸿瑾也明确说了,只是一些密教分支的修行之法,并不能完全以此否定密教。而且有关醍醐灌顶的传统解释,也算合理,并不是一定要牵扯上密教。
可即便如此,王庸依旧心中充满芥蒂,经久未愈。
刚才王庸就将西日阿洪想象成了那种人士,为了所谓神灵的意志甘愿牺牲族人。
可事实证明王庸看错了西日阿洪。西日阿洪至少先是个好人,接着才是一个信教成痴的萨满。
徐徐散去对西日阿洪的威压,王庸轻轻在西日阿洪顶门一抚,如安慰一只受惊的小兽:“醒来吧,没事了。”
西日阿洪打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
然后他震撼的看向王庸,眼神中仍然情不自禁带上了一丝惧意。因为他刚才切切实实从王庸身上感受到了死亡之意。那种杀意完全侵入了他的心灵,让他差点瘫倒在地。
看来王庸说的没错,人类真的也可以拥有这种“威势”。
那么腾格里真的只是一团意志聚合体,并不是一心护佑人类的神明?
西日阿洪忽然头疼起来,没想到自己临死之前他竟然遇见了信仰危机,足以摧毁他一辈子心灵积累的危机。
“雹子好像小了,只是……雨怎么大了起来?”王庸没再理会西日阿洪,而是看向窗外。
此时雨中已经看不大见雹子,反倒是雨线变得越来越粗,惶惶而落,连通天地之间一直不断。就跟天上银河水直接往下倒灌一般,止都止不住。
“这样下去,恐怕会生一些意想不到的灾害啊。”白玫瑰也走过来,忧心忡忡的说。
先是强沙尘暴,然后是冰雹,接着又是大暴雨。边疆这个地带本来地形就特殊,连番经历几种不同天象,只怕整个地区的生态都会崩溃。
白玫瑰话音未落呢,忽然就听雨中啪啪跑来几个汉子。
这些汉子还没跑进教室就狂喊起来:“西日萨满,不好了!腾格里怒了,拉瓦河涨水了!”
西日阿洪精神兀自颓废,他喃喃道:“腾格里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还不知道,怒就怒吧……”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忽然整个人一惊,旋即抬起头语奇快的问道:“拉瓦河?你确定你没看错?”
说话的汉子跑近,抹一把脸上的雨水,道:“没看错,就是拉瓦河!水位都过了一小段河堤,往村里这边来了!”
“怎么可能?拉瓦河多少年没有水了,怎么可能一下子涨水呢?”西日阿洪道。
拉瓦河是一条早就干涸的支流,常年没水。怎么可能就一下子涨水呢?
如果真的涨水,那可了不得。拉瓦河的河堤基本就没修过,根本就是不设防!河水可以直接漫过河堤冲毁整个村子。
报信之人见西日阿洪还不信,不由急了。一把就拉住西日阿洪的胳膊,道:“听说是上游的几条河泄洪口被沙尘淤堵,导致水位都暴涨,溢到了干涸的拉瓦河里,赶紧去看看吧!再不去咱们整个村子就完了!”
西日阿洪闻言,知道此事假不了了。慌忙就跟那几个汉子往拉瓦河河堤跑去。
王庸跟白玫瑰对视一眼,也是不容分说,拔腿就跑。
跑到一半,王庸看见外面停着的两辆重卡,忽然心中有了主意。
招呼白玫瑰一人一辆,开着重卡就撵了上去。
当一行人来到拉瓦河旁边时候才现,情况远比想象中更加严重。河水已经跟整个河堤持平,某几段已经开始漫过,哗啦啦往村子方向流淌着。
汹涌的河水在河堤之间荡漾着,远处还能看见一个个浪头崩腾而来,显然上游的灾情还没止住,依旧有大量水溢过来。
“上沙袋!”西日阿洪大喊一声。冲到河堤旁边一间年久失修的平房里,摸出一捆麻袋,开始往里装沙。
只是他装的再快,也比不上水涨的快。一袋子沙还没装完呢,大部分河段的水已经往外溢了,情况变得异常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