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我教导一个迷途中的孩子,实非我愿,孟星河无辜的表情,有些欠打。
哼!小小书生,你知道何为兵何为将吗?连血都未见过,还好意思谈兵法。自持熟记百家兵法的薛仁贵,此刻好像发挥他的特长,口若悬河道:“两军交战,倘若要千里袭人,而自辎重多,难以趣利,且敌闻之,必为所备。不如弃辎丢重,轻兵择道而出,掩其不意,攻其不备,势必大获全胜?”
不带一丝犹豫,判断和见解都属上等,要说薛仁贵不熟悉百家兵法,凭谁也无法相信。
“好。。。好。。。好”孟星河拍手叫好,果真是倒背如流。“好一个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若真要像你所想,这世上三岁小孩子都会打仗。”无奈的一声叹息,看来薛仁贵还没有真正成长起来。此四句话,若真照字面理解,薛仁贵说的一点不错,可是他视乎太急躁了,纸上谈兵只会越想越顺,真正的用兵如神全靠这个兵字。
“兵者,贵诶!圣战之道,关诸天时、地利、人和。若兵不和,岂有神速之称?兵贵、神速,世人只知后面神速,却忽略了前面兵贵。将士不和,三军无纪,就算神速,也只会一败涂地。汝可知,下将伐兵,中将伐城,上将伐谋,神将伐心。如何练得兵贵、百战皆可神速。”
呃!孟星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手中抓着一本洞玄子三十六手,在他的太师椅上夸夸而谈兵法。“好姿势、果然是出其不易、攻其不备,让人防不胜防就从后面溜进去了。”
薛仁贵撇眼望去,看见孟星河手里拿着一本小人书,画上两个赤、裸男女紧紧相拥。这人究竟是博学多才?还是下流不堪?刚才他一番解说,自恃高傲的薛仁贵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和孟星河比兵法纯粹是找打击。
兵贵!故可神速!这才是神将的用兵之道。牢记住这句话,薛仁贵对孟星河的好感居然提升了那么一点点。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服输过,今天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见解的确太浅薄了。
还是那样的高傲,薛仁贵慢慢走过去,将地上将那本《孙子兵法》重新拾起,然后红着脸下楼去了。
孟星河继续仰躺在他的太师椅上,无所事事看着手中的休闲书,嘴角竟勾起一丝神秘的笑容。
慢悠悠的翻了几页,以严谨的态度将上面的知识学在心里。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柴少,见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好像家中失火了那样。孟星河还没来的急问何事,柴少已经慌慌张张说道:“孟。孟兄,县院哪里传来消息,说今天开始放榜了。”
放榜?孟星河毫不在意的问了一句,然后猛的合上那本“黄皮书”以一百二十分贝的声音吼:“你是说考试成绩下来了?—我靠!走~快走,去看看~~我老娘还在家里等我高中的消息,不能辜负她的期望啊。”想到家里那个挂名的老娘等的就是这一天,孟星河顾不了多少,拔腿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