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中的一页摊开在众人的面前:"二夫人的账本众多,我虽然除了誊写不敢拿什么原本出来,可是偷了其中的一本,却还是勉强可以,我的属下无能,可就是看钱的时候一看一个准,伸手就拿了其中涉及钱财最多的一本账目给我,这其中的白纸黑字,还有二夫人您的手印在上面,要不要您当场再按一个手印,我们好好比对一下,这些钱,到底是你真的拿了,还是我君若捏造事实,故意害你?"
声声逼人,谢燕的身子向着后面退了退,最后直直倒在了座椅之上。
君旭阳始终一言不发,唯有眼中的愤怒,一刻比一刻更加深沉,眼眸向着谢燕一偏,看着谢燕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也是明白了君若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他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将君若要回了几枚金币,事情再大,也不过如此,怎知道谢燕如此辜负自己的信任,在无声无息之间,早已经变成了梁国侯府的一只寄生虫,想来自己为官多年,也是一直清正廉洁,平生最恨的,便是贪官污吏尖嘴滑舌之人,如今瞧着,自己竟是在自己的体内养了一只,这样的恨,让他如何能平,这样的怒,让他如何能消。
君旭阳的眉心一动,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谢燕开口:"谢燕,你好大的胆子!"
谢燕的脸早已被吓得快要没有颜色,眼眸看着君旭阳,满眼都是可怜的模样:"侯爷,妾身冤枉。"
君澜也跟着站起身来,噗通一下跪到了君旭阳的面前:"父亲,女儿也相信娘亲是冤枉的,还希望父亲查清楚真相,还娘亲一个清白。"
君若的眼眸扫过跪在地上的君澜,声音倒是不急不缓:"既然二姐要一个真相,此刻怕是二夫人还没有来得及准备,父亲何不派人去好好的查一查,看看二夫人的房中床榻枕下,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开关,看看,二夫人衣橱后面的密室里面,是不是真的有君若说的这些账本。"
一言罢,谢燕的身子又是狠狠地抖了一下,抬眼看着君若,满眼的不可思议,自己明明藏得仔细,这么多年来连君澜都没有告诉,怎么现在却被君若说的这般容易。奶妈抱着君桓走了上来,君桓还小,瞧着眼前这般的景象,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伸手便是扑到了谢燕的怀中。
谢燕的眼神之中带了慢慢地可怜,看着眼前的君旭阳,却怎知君旭阳却还是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唇齿一动,便只是狠狠地吐出了一个字来:"查!"
谢燕一愣,身子彻底地瘫软在了座位上,眼泪早就已经落了下来,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老爷。
谢瑾瑜全程都没有说话,直到看到了眼前的一幕,便又是偏头瞧了瞧站着的君若,眼眸之间的冰冷,嘴角没有温度的笑,带着鬓角之间的一朵牡丹,明明和君宁完全不相像的一个人,却还是让谢瑾瑜忍不住想起了她,她,真的从来都没有变吗?
身侧的人早已向着谢燕的房内走去,君旭阳看着谢燕的模样,眼角没有一丝的怜悯,全都是愤怒的模样:"若儿说的,可都属实?"
谢燕知道一切再也瞒不下去,眼中还是含着泪水,抱着最后的决心,重重的点了点头,君旭阳咬了咬牙,看着眼前的谢燕,自己可真是花钱养了一只好蛀虫!
君澜看着母亲的模样也是一愣,她本以为是君若故意布好的局,却从未想过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自己一直敬仰的娘亲,执掌君府内大权的娘亲,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君旭阳的声音咬的紧:"你可知道,做出这样的事情,会有怎样的后果?"
谢燕又是点了点头,却听君旭阳从喉咙之中挤出来的字:"说!"谢燕的脸早已被泪水冲刷,眼眸之中带着深深的绝望:"死。"
君旭阳的眉梢一动:"既是知道..."
君澜一愣,又是狠狠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父亲,念在娘亲这么多年为君府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还希望父亲从轻处理..."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贪了这么多的银子,就算是她的苦劳了?"
君澜咬了咬牙,伸手又是指了指在谢燕怀中的君桓:"还有桓儿,还有桓儿呀,父亲你忍心让桓儿这么年幼便是没了娘吗?父亲,母亲固然有错,可是人总会有错,这一次,您就饶了娘亲吧,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您的妻子,是女儿和桓儿的娘啊..."
"哼!妻子?"君旭阳的眸子一顿,向着远方看了看,良久,终是开口:"不过是个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