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和公主说了,定是有许多人想要学这门技术,公主又碍着面子不好拒绝,这才将公主约出来想要谈谈,怎知道船上突然就走了水,杂乱之中我也被推了下去。"
字字在理,若是平日里不了解君若,太子定是信了,可是如今君若说的话,他还真是一个字都不敢相信。
君若抬眸,又是看了看太子殿下的眼眸,眉心一挑,又是开口:"怎么,殿下是不信君若,还是觉得,船上的火,是君若放的?还是说,殿下今日请君若来,就是希望君若背了这么大的一个锅?"
太子的眼眸一眯,审视的看着眼前的君若,君若倒是不急,缓缓站起身子来,眼眸一顿,看着眼前的太子,唇角一勾,倒是坦荡荡的模样:"要是王爷没什么事情的话,君若先行告退了,顺便一提,太子府的茶,实在是该好好泡泡。"
太子的眸子一动,看着眼前的君若,眼眸之中带了一丝笑意:"六小姐此刻的模样,可否用恼羞成怒来形容?"
君若冷冷一笑:"恐怕不是恼羞成怒,而是瞧见某些人不分事理,心寒罢了,若是太子殿下觉得是君若,自然可以拿出证据来。"
太子眉眼一眯:"六小姐此刻的态度,不是证据?"
君若勾唇,笑的很冷:"若是殿下觉得这便是证据的话,君若劝陛下,还是不要做到断人生死的龙椅之上去,否则,也不过是被世人诟病的昏君罢了。"
"君若!"太子拍案而起,再也静不下来,眼眸之中含了两份毒,只看着君若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君若,你可知道,凭借你刚才说的话,本宫可以轻易地判你欺君罔上!斩立决!"
君若的眉目一挑,唇角一勾,竟是笑出了声来:"殿下,君若记得若儿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便说杀死君若不过碾死一只蝼蚁,如今君若还是站在这里,还是那句话,我项上的人头,你若可以,便尽管摘取,不过后果,还希望太子殿下认真考虑,以我一个女子的性命,换您一生的仕途,换一个大燕国的命运,是否值得,若儿倒是觉得十分值得,没准多年之后,我还能够被记入史册,好好说一说大燕国当年的故事。"
太子的手掌被君若气的发抖,偏生的姑娘笑的开心,太子磨了磨牙,正想要说什么,却是门前想起了一阵敲门之声。
太子的脸颊微微黑着,说了一声进。
门外的小厮走了进来,自然是感受到了屋内低沉的气压,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每次碰到六小姐的时候,都是黑脸的模样,小厮抿了抿唇角,还是缓缓跪下,声音里带了几分犹豫:"殿下,今日刑部的人去查看了船体的遗骸,发现船身上面提前被人抹上了磷粉,刑部的人怀疑,是有人想要加害太子殿下,所以故意放的这场火..."
太子的眸子一顿,向着小厮摆了摆手掌,示意他先退下,君若的眉心一点,带了几分不在意的瞧着眼前的太子殿下,唇角一勾:"太子殿下不是说,火是从船头开始烧的,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从船身开始烧起来的了?"
太子的手指紧紧握着毛笔,险些将手中的一只毛笔握断。
唇角一动,又是看了看眼前的君若:"事情的真相,自然有刑部的人看的清楚,六小姐昨日呛了水,还是应该好好地调理身子才是。"
"谢太子殿下关怀。"
君若说罢,没有再多看太子殿下一眼,踏着大步便是向着外面走去,太子这样的傀儡,做事总是毛毛躁躁,不知等待时机,也不知好好请教他身后的人,君若每日瞧着,倒是有些心疼他身后的人,竟是选了一个这般废物的人做自己的傀儡。
刚才在庆王府门前的马车倒是听话的还等在了门前,君若踏上了车,时辰还早,不知回家的时候玲珑和夏依都在做些什么。
君若的心中正想着,却听外面的马夫开口:"六小姐,到了..."
君若挑了帘子走了下来,马夫咚咚咚地敲了三下梁国侯府的大门,开门的小厮带了三分的嫌弃,眉心一皱:"做什么的?"
君若一愣,平日里倒是不记得小厮们有这样的态度,便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走到了小厮的面前:"他们是送本小姐回来的。"
刚才君若在马车上,小厮本是远远瞧着以为君若只是个丫鬟,如今近看,才发现竟是自家的六小姐,小厮一楞,赶忙请礼,声音里也是带了两分惧怕:"六小姐恕罪,实在是今日谢公子来了,小的们忙碌,礼数不周之处,还请六小姐饶恕。"
君若一愣,看着眼前的小厮:"谢公子?"
小厮点了点头:"正是二夫人的侄子谢瑾瑜。"
君若一愣,随即眼眸一亮,表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