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的额头多了几条黑线,看着眼前的静涵,若不是她和静涵还算熟识,这样的话,她险些就要信了,瞧着静涵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一遍遍向自己的哥哥诉说着自己的苦衷。
太子虽然是染着皇城的墨汁长大的,可是静涵毕竟是个不会威胁到他的皇位的存在,再加上太子被他背后的人保护的太好,早已没了那份狠绝和血腥,看到静涵这副模样,更是像一个普通的哥哥对一个普通的妹妹那般,多了几分心疼。
正是因为这一份心疼,太子殿下看向君澜的眼神之中,便是多了几分厌恶,曾经君宁还活着的时候,君澜总是在他身边,端庄典雅,事事都顺着他,聪慧机敏,总是能够想出很多好的主意,再加上谢燕在君府的身份,没有一条,让他有理由不喜欢君澜。
可是,自从君宁走了之后,他却越发的觉得君澜变得古怪了起来,变得斤斤计较,变得胡搅蛮缠,甚至变得越来越笨,只会给他平添烦恼。
原来他觉得君澜不错的时候没有发现的缺点,一点一点全部暴露在太子殿下的面前。
太子的眼眸冷了几分,却全都落到君澜的眼眸之中,君澜是个敏感的人,自然也知道太子眼眸之中凉下来的不光是对这件事情的失望,更是对她的不耐烦。
君澜咬了咬牙,血腥的味道在唇齿之间四散开来。
静涵抽噎的声音还在继续,静涵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本是想清清嗓子,在这般安静的环境中反而显得更可怜了一些,静涵的唇角抽了抽,眼眸向着太子瞧了瞧,只等着太子快点开口,再这么哭下去,明天她得吃多少梨才能将嗓子给润回来。
太子沉默片刻,终是冷冷开口:"君澜表妹,本宫给你两天的时间,还望你能就这件事情给本宫一个交代!"
君澜的身子一抖,却听太子继续道:"本宫生辰,不便动气,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给本宫这么大的惊喜..."
君澜叩首:"太子殿下明鉴,澜儿实在是被人陷害。"
"本宫不管你是受人陷害还是如何,本宫只告诉你,两日之内,要不然你就抓到毁了静涵公主绣品的那只猫儿,要不然你就抓出幕后陷害你的人,当然,本宫要的是证据!"
君澜的喉间一动,身子轻轻地低了下去,每一个字都咬的十分清晰:"澜儿遵命。"
太子摆了摆手,示意君澜先回去坐着,静涵的唇角在暗处勾了一下,伸手将地上的碎布条全都捡了起来放在怀中,也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太子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是想要让刚才的歌舞继续下去,却是听见一声微微窘迫的声音:"太子殿下..."
众人一愣,这才想起了站在门前的君然,君然还是保持那样的发型,还是保持那样的姿势,因为刚才的事情大家都看的清楚,再加上太子没有下令,君然也不敢随意下去换什么衣裳,如今开口,倒是显得更加可笑。
太子看着她的模样,嫌弃的偏过了眼眸,随意地拜了拜手掌让君然下去,君然点了点头,怯生生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向着下面退了去。
眼眸扫过君澜的时候,君然舔了舔唇角,带了几分心虚,向着门外走去,毕竟,君然这样没什么脑子的女人,一想到自己的娘亲要送这样的一只猫儿给君澜,还是觉得有几分奇怪。
君澜一怔,瞧着君然的模样,虽是一瞬,却让君澜心中多了几分疑虑。
这一天,大抵是太子过得最不顺畅的一场生辰宴,出了门的时候,下了大半天的雨倒是停了下来,太阳露出了头,众人走在太子府中。
太子府的小丫鬟屋内屋外走来走去,忙忙碌碌的模样,静涵瞧着,不禁有些好奇,眼睛还是有些肿着,却是走到了一个小丫鬟的面前:"本宫瞧着你们一直忙碌,搬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小丫鬟一愣,瞧了瞧眼前的静涵,又想想她刚才自称是本宫的模样,也就猜到了静涵的身份,开口道:"回禀公主,太子殿下吩咐我们将屋中没用的东西都丢出来,好好的整理一下。"
静涵低了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忍不住撞了撞君若的肩膀,轻声说道:"本宫瞧着,太子哥哥怎么是在展示自家的财富,这满地的东西,虽是陈旧,怕也是要值不少的银子。"
君若未言,眼眸,却是紧紧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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