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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履叩见陛下!”商王之子子履立即拜倒在地。
见身前拜倒之人,夏履癸并未似之前那般立即让其平身,而是直接说道:“你父亲子主癸近来可好?”
额头贴地的子履没有抬起头,就那么面对着土地说道:“托陛下洪福,家父一切安好。”
“嗯。”夏履癸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道:“孤有一事不明,还望汝能解惑。”顿了顿,他负手而立,面向东方道:“昔年禹帝寿终之前,曾下旨令天下诸侯后裔不得与玄门正宗昆仑山有任何交集,汝既为子家之嗣,却于三年前拜入昆仑山,此举为何?”
夏履癸的话说得平静恬淡,但只要心思稍微玲珑些者,俱能从中察觉到丝丝杀气。禹帝禁止诸侯后裔上昆仑学艺,为的就是要杜绝诸侯与昆仑产生诸多交集,从而令两方结合。昆仑山的势力太大了,在修道界是一手遮天,谁若得昆仑之助,想要倾覆天下并不是不可能的事,五百年前的轩辕黄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到了这个时候,众人不由得猜想,夏履癸这次选定昆仑为封禅之地是不是只是个借口,实际上就是要探一探天下诸侯之首子家的口风!
“陛下!”
子履并未表现出丝毫异样,他声音低沉道:“陛下您有所不知,子履并非嫡出,而是庶出,母亲只是父亲的一名贴身侍婢,这般低微的身份,是入不了宗谱的。”
“哦?”
夏履癸轻咦出声,转过身看着一动不动的子履说道:“这一点孤倒是不知,只知在兖州几乎有个人尽皆知的传说,那便是你母亲扶都一日见白气贯月,故而生你,此说实否?”
自古圣贤生而不凡,如伏羲大帝,其母亲乃是踩了天神脚印故而生他;而神农大帝,则天生水晶肚,黄帝生儿能言,至十五岁时便精通万事……倘若子履当真为其母亲见白气贯月而孕的话,此不誉为子履有人皇之姿?
“那都是传言!”
这个时候,子履再不能保持淡定,他面红耳赤,急道:“子家无不轨之心,子履无不轨之心,子履之母也并非见白气贯月才孕子履,实际上那只是庖厨间升起炊烟,一些好事者便将之引为白气贯月,还请陛下明鉴!”
生而有异象,在洪荒时期是极佳之相,然而在今世却有大祸,会被引为对人皇之位有不轨之心!不管白气贯月之说是真是假,子履都会将之归于假说,否则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时候,昆仑大长老灏天真人上前一步,对这夏履癸打个道辑,说道:“陛下,贫道观星相多年,并非发现有何异处,想来玄明子出生前的白气贯月之说只是一些好事之人的戏言,作不得真。”
夏履癸并未理会灏天真人,他转首望向那身着九毓衮冕的老者,问道:“太师以为何?”
那七旬老者便是当朝太师尨焘,在孔甲年间便已是大将军,而后历经帝皋、帝发至今,已历经四代君王,可谓是四朝元老,掌军以来几乎是百战百胜,被称为军神!
太师尨焘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匍匐在地的子履,而后将目光落在夏履癸身上,微微欠身道:“商王之子既出生不凡,且已选择上昆仑学道,依老夫之见,便遂其意。”
“孤也正有此意!”
夏履癸哈哈一笑,而后对着子履说道:“子履你既已遁出世俗,一心求道,孤便准你在昆仑学道,自此斩断红尘,永伴天尊神位!”
“谢……谢陛下!”子履低声谢恩,心中却是泛起浓浓的苦涩。夏履癸表面没有对他怎么样,但却用一句话将他封在了昆仑山上,永远不能下山……
处理完子履之事,夏履癸才对着几位长老、宫主说道:“诸位仙长,不知将孤安于何处?”
“请陛下移驾太虚峰!”钧天真人开口道,同时侧开身子作了个请的姿势。
夏履癸点点头,一边抬手示意一队人去准备封禅之用的祭品和物什,一边招手让人把九龙仙辇赶来。
“吼……吼……吼……”
当宫人驱九龙仙辇而进时,一直以来都很温驯的九头螭龙却是低吼连连,怎么都不肯再靠近昆仑山,好似昆仑山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夏履癸只当那宫人无能,连车辇都驾不好,正想开口训斥,钧天真人却是上前一步,说道:“陛下,九龙仙辇是驾不到昆仑山的,那拉车的九头螭龙虽说已是半死之物,但只要昆仑山太阳峰后的虬龙木不死,它们便不敢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