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也是,这么好看的媳妇儿要是瞧不见,多可惜呀。”
沈非念一直觉得严绍川很美,是那种充满了力量,坚毅果敢,英姿飒爽的美。
但顾执渊倒是觉得,无论严绍川是什么样子,在迟恕心里,都应该是最美的。
一个为了能娶严绍川为妻,就敢只身上无水岛,策划着炸岛的疯子,眼中怎会还看得进其他女子?
看了会热闹,寒川和织巧跑过来:“姑爷,夫人,船要开了。”
“唉呀,都叫你让船夫再等等了,让爷和夫人看够了热闹再走也不迟嘛。”寒川说道。
“我看是你想看热闹,夫人你是不知道,寒川快把沧京里的胭脂买遍了,也不知道他想送给谁。”织巧皱了下鼻子。
寒川抬头望天轻咳了两声,小声嘟囔,“我看爷那治眼疾的方子也该给你用一用。”
“你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织巧叉着腰问。
“说织巧姑娘,漂亮!”
“居然占我便宜,我看你是皮痒了!”织巧追着寒川就跑。
沈非念肩膀撞了撞顾执渊的胸口,“你说,这两人什么时候能说破呀?”
“寒川脸皮厚,估计快了。”
“可织巧脸皮薄呀,要是织巧不喜欢他怎么办?”
“你家织巧,前两天还给寒川做了新衣,新衣做得比我的好看多了,这能是不喜欢?”
“那是当然了,我们家织巧的女红全天下她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好吗?”
“……这似乎不是重点。”
“怎么不是重点了,我跟你说,我们织巧可厉害了!”
“……唉,一孕傻三年。”
“你说谁傻呢?”
“我傻。”
“这还差不多,唉呀,我真的就喝一小口嘛,喝完就走。”
“沈非念!”
“不喝就不喝,你凶人家干嘛!”
“我哪里凶你了?”
“你就是在凶我,你看你又凶我!”
“我!”
“我要去跟我姐告状,你欺负我!”
“你!”
“你道歉!”
“……夫人我错了。”
“你错哪儿了?”
“请夫人指正。”
“你看你连你错哪儿都不知道,你这就是敷衍!”
“……”
顾执渊头顶在冒青烟
他觉得,打仗也不是那么难。
沈非念憋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的。
顾执渊轻轻地揪了一下她的耳朵,“等你这肚子瘪下去了你就知道错了!”
沈非念才不怕他,离娃娃落地还远着呢。
她踮脚勾住顾执渊的脖子:“走,咱们重返无水岛去看看。”
顾执渊摇头好笑。
如今的无水岛,就是个寻乐子的地方,再不复当年的模样了。
倒是沈非念柒字号有几家铺子,在上面的营生做得很是不错,每日流水甚是了得,林婉的算盘每天都打得要冒火花。
夕阳下,顾执渊揽着沈非念的肩,慢慢地走在繁华热闹的长街上。
顾执渊偶尔说了什么话惹得沈非念捏着拳头,捶着他的肩膀,转眼又笑得前俯后仰。
两侧的桑月花树茂盛得连成了一片,洒下阴凉。
细碎的白色小花飘飘扬扬地落下来,转转悠悠地围着两人打着旋儿。
黄雯和聂泽君跟在他们身后,笑着说:“咱们爷盼这一天,盼了有小半辈子吧?”
“盼到了就行。”黄雯笑得眼弯弯,“你说,夫人肚子里的是个男娃还是个女娃啊?”
“咱们爷是想要个闺女,但这事儿也不能他想要什么就来什么呀。”
“也是。”黄雯挽上聂泽君的手臂,“对了,我听说姬颜卿回无妄亭了?”
“嗯,她觉得还是那里适合她,唱唱曲儿喝喝酒,日子好打发。”
“喜欢谁不好,喜欢爷干什么呢?”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别瞎操心了。”
光线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就像他们的余生,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