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他容得下你吗?不说你能不能赢过此战,就算你赢了,你敢保证你回去后,会有好的下场?”
“你想说服我叛国?沈非念你是不是疯了?”文华公主惊道。
“我干嘛要让你叛国?”沈非念却笑,“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说来倒也不复杂,只是时间线有点长。
怎么会真的有人相信,尉迟无戈纯粹是因为好运,某次受伤后被神秘的隐居高人相救,这高人还将一身兵法绝法倾囊相授呢?
怎么就不想想,这其中是否有可疑之处呢?
尉迟无戈当然是无辜的,他被人所救,得人相授,都是他的造化,只是这造化是人为制造的。
制造这一切的人自然是晏宗文,或者说,无水岛。
多少年来,无水岛暗中为盛朝培养将材,使盛朝大兴军事,穷兵黩武,榨干百姓最后一滴血汗,也要以铁血善战病而闻名于世。
而对于襄朝,他们则是使用完全相反的计谋,襄朝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名将猛士,并非是那片土地真有邪性,一个将军也生不出来,而是每每有将材冒头,必会被无水岛扼杀,使襄朝虽富饶繁盛,却毫无战力。
再便是乾朝,他们对乾朝最为残忍,使其绝后。乾朝皇室子嗣向来单薄,孩子要么是生不下来,要么是生下来了也养不活,比如顾雁礼的后宫虽然充盈,但孩子却只有沈之榕的一个独子。
多年来,无水岛一直按他们想要的方向,揉捏塑造着各国,直到这些国家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或者说,可以轻易控制的样子。
无水岛作下的恶,盛朝并未逃过。
并非不兴商贸就能避开无水岛的渗透。
他们有各式各样的办法,腐蚀一个王国。
文华公主听得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看着尉迟无戈。
尉迟无戈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狠色看着沈非念:“你胡说!”
“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这个妖怪巫女夺走了你手下士兵的魂灵,让他们自相残杀,让你也残害不少手下的兵,你和很多人一样,觉得我使巫蛊之术,是为卑劣不耻。”
沈非念语气平和地跟尉迟无戈说道,“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我若是愿意,我可以直接去你盛朝的皇宫,以此巫蛊之术控制你朝新帝,让他下一道旨意,将你和文华公主就地斩杀。”
尉迟无戈神色动摇了一下。
“我知道这样的真相对你而言很难接受,你一直都以守护盛朝,保护殿下为己任,你怎么会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反而害了盛朝?不必讶异,也不必觉得不能接受,我也曾是无水岛的棋,顾执渊也是,这世上之人没有谁敢保证,他们不曾被无水岛利用影响过。”
“正是因为他们如此恐怖,所以我才不惜代价地要和无水岛同归于尽。”
“我不能忍受,我活在一个由谎言织成的世界里。”
“而晏宗文,他是这一切灾难的始作俑者,他帮你不是为了你好,也不是为了盛朝,他只是看到这片大陆重归混乱,而他便能再塑王朝,凌驾众生,使无水岛死灰复燃。”
“殿下,你扪心自问,你没有怀疑过你父皇的遗诏吗?盛朝的权柄忽然交到你三皇兄手里,真的合理吗?甚至他的崩逝,真的毫无疑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