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复杂的感觉让她有那么点欲罢不能。
于是她意犹未尽地瞧着顾执渊。
顾执渊失笑,一边给她按着足底一边听她碎碎念。
“风寒诶,这种天气要得风寒可不太容易吧?而且那可是沈澜弦,一个娇气得要死的男人,他会轻易染上风寒这种病?”沈非念明显不信,“而且就这么巧吗,正好我出门闲逛,今日沈澜弦就出来了。”
“所以你是想说?”顾执渊搭话。
“所以我是想说,这是晏行之安排的一出好戏。也许平日里,沈澜弦根本不可能出得门,不然他们两人之间怎么会是一副陌生神态?后来我问掌柜沈澜弦拿了什么药,他想也没想就告诉我是治风寒的药物。笑话,医馆掌柜这么轻易就将病人的情况告之外人吗?那这岛上的民风可不止是淳朴了,甚至还有点愚蠢。”
沈非念在他怀里翘了翘脚趾,“所以,综上所述,今日晏行之是为了在我这里卖人情搏好感,才特意将他放出来,演了这出戏给我看。”
“这人是处心积虑呀。”顾执渊眸色微深。
“他还叫我出去喝酒呢,这狗东西一看就没安好心,大半夜的叫女孩子出去喝酒,还是一个人去,能有什么好事儿吗?当我傻呢!”
“……”
“他还装出一副不谙世事,单纯无害的样子来,骗鬼呢,看着就想作呕。”
“……”
“反正我明日约了他吃饭,你得陪我一起去。”
“为何?”
“你不怕他把我灌醉了呀?”
“我以为你是让我去打他呢。”
“你要揍他我也不拦着,反正我看长老阁的人也不敢真对我怎么样,大不了,我带你跑去晏宗文那儿躲着!”
她一本正经地给顾执渊想着后路,看样子是打了主意要揍晏行之一顿才肯罢休。
顾执渊忍着笑,认真点头,严肃说道:“好!”
于是第二日的饭桌上,顾执渊真个就横刀立马打杀进来,一言不合二话不说地拎着晏行之揍了个五谷不分六亲不认七荤八素。
被揍得头晕眼花的晏行之暴起拍桌:“你们放肆!顾执渊,你以为这是你们乾朝吗!”
“不是啊,这是无水岛。”顾执渊揉揉手腕:“但打你,还得分地方不成?”
晏行之气极,额头青筋直跳,死咬牙关,两腮处高高鼓起,阴冷地剜目而视:“沈非念,你今日故意设局羞辱于我!”
“对啊,你要去找你爸告状吗?”沈非念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问。
“你!”
“没有晏长老默许,你怎敢擅自行事带沈澜弦出来见我?可据我所知,看管沈澜弦这事儿是段长老负责的吧?不知段长老是否知情呢?若是他知情,你们便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若他不知情,你爷爷晏长老暗中越权行事,又该当何罪?”
晏行之脸色微变,嘴上却说,“我不过是一片好心,沈非念,你当真是非不分,恩将仇报!”
“不,你只是在我身上下注罢了。”沈非念笑道,“我能当上族长,你晏行之与我关系亲密对你以后是好事,我不能当上族长,你与我交情不匪背刺起来也更为容易,怎么样你都是不亏的。”
“你疑心深重至此,实在可笑。长老们说得没错,你不适合无水岛。”
到了此刻,他还要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