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从未想过将你驱逐,我等要的是你的性命!”
“不怕晏族长怪罪?”
“呵呵,无水岛上祥和宁静,但总有些不听劝的人溺毙海中,你似乎很喜欢玫瑰海岸。”
好恶毒的心思啊,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他们就已经动杀机了。
“真的仅仅只因为我是岛外之人,所以你们就容不下我?”
“无水岛,只能由岛上之人掌执!”
沈非念轻挑眉头,“你们希望谁接任族长之位?”
“我的孙儿,晏行之!”一直没开过口的胖胖晏长老,终于冒出来了第一句话。
只是他话音还未落,就听得段长老冷嗤连连,“就凭他?若是你的长孙晏敬之还可一看,晏行之算什么东西?”
晏长老反唇相讥,“我的孙儿不配,难道你就配了?残躯朽骨,你又能熬得过族长寿命再说!”
温长老不甘落后,“无水岛从未有过女岛主,既然当年晏楚有望,我又如何不能一争?”
赵长老迎头赶上,“族长继任乃是要事,自然得是德高望重之人才好。”
眼见着他们四个快要打起来了,沈非念不免失笑。
丑陋。
但她也发现,那位鸦隐长老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就坐在那里,一直缄默。
可不知为何,沈非念就是对这个人很好奇。
如此年轻就坐上长老之位,而且还是晏宗文亲点的,他有何过人之处?
而且这番下任族长之争,他一言不发,似乎是毫无兴趣?
团团疑云在她脑海,她忽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看看面具下面这张脸。
于是她谨慎抬步,慢慢走上前去,又走上了三阶台阶,站在那把高椅前,和鸦隐长老几乎贴面而立。
离得这样近了,才发现这的确是一双年轻人的眼睛,只是很深邃,漆黑的瞳孔里似乎藏着深渊。
她抬手,就要揭下他的面具看一看。
那鸦隐长老直直地看着沈非念朝他走来,与沈非念长久对视,却忽然出声:“依我看来,这族长之位与其看你们在这里像跳梁小丑般争来斗去,丑相毕现,倒不如给了沈非念,还省了许多事。”
他突然开口说话吓了沈非念一跳,吓得她赶紧缩回手往后退了两步,又险些摔下台阶。
鸦隐伸手,及时抓住她手腕,眼中似有笑意,语气却听不分明:“沈姑娘觉得呢?”
沈非念用力甩开他的手连连后退,站回原处,心里突突跳个不停,眼神都险些慌乱起来。
当真奇怪,这殿中其他四人都不曾给过她这种心慌的感觉,独独这位年轻的鸦隐长老却让她分外不安。
经得这么一闹,她精神力不太稳定,便不敢再催眠这些人。
定了定神后,她收起催眠秘术,一如先前般地笑望着几位长老。
回过神来的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说,“你有什么密事与我等相商?”
沈非念面色从容,“我只是想向各位请教,无水岛并非微小之地,人口也众多,更有往来船只行商,总要与外界接触,你们是如何做到,外人对这里,丝毫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