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丑态毕现,露出原形。
顾执渊稍稍抬了下眼皮,看向后面紧闭的屋子。
而沈昌德看到这一幕,便已经知晓,他的小儿子虽保住了命,但也彻底成了废人。
他颓唐地瘫坐在地,欲哭无泪,求饶无门。
顾执渊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你让沈栋去军中,是为了让他历练吗?不是,你想染指兵权。沈昌德,本王说得对不对?”
“王爷……臣,臣不敢!”
“你又让沈棋多处游历,是为了让他增长见识吗?不是,你是让他四处笼络地方官员,你好织一张遍布天下的门生网,是不是?”
“臣……”
“原本这些本王可以当作不知道,反正你这点微末伎俩本王也看不上眼。”顾执渊想来都好笑,“但你没有教好你的子女,让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沈昌德已经吓得说不出话,脸皮发僵。
“本王不止一次地说过,沈非念于本王而言,非常重要!你三番五次与我作对,可是觉得本王待你太仁慈了?你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他眼神凶残狠戾,每一句话都带着无边的杀意。
他显露出一个把持朝野,无恶不作的叛臣贼子,应有的狠辣残忍。
他此刻是一个真正人人得而诛之的——绝对反派。
沈昌德当然知道顾执渊有心要保沈非念,大抵是看在赵楚的缘故上,但他绝未想到过顾执渊会为沈非念做到这般地步!
想想这么多年来,顾执渊都不曾追究过赵楚之死,又怎会为了一个故人遗子真的大动干戈?
无论怎么说,他沈昌德也是百官之首,更深得天子器重,顾执渊再无法无天也不会随意伤他颜面。
可今日!
今日已是清脆响亮的耳光直接掴在了他脸上!
暗害沈非念的三人中已有两人吃到了惨痛地教训,还余下一个沈之楹。
顾执渊没有不打女人的这种好品德。
毕竟不能指望一个反派有多么高尚的情操。
他抬脚在地上踢起一把剑,那剑就像长了眼睛般,直直奔着沈之楹飞去,沈之楹瞳孔瞬间放大。
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斩断,发丝落了一地。
沈之楹颤抖着手接住头发,先是惊愕,然后叫喊出声。
头发之于女子何其重要?
但她喊得太早了,因为她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痕。
那剑飞过去时,是先划破了沈之楹的脸,然后再斩断她的发,只是顾执渊的剑太快,快到沈之楹一开始未察觉。
那是一道自左及右的伤口,将她的脸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上下两截。
一开始只是一条细细的血线,然后血线变成血滴,流成血柱,爬过沈之楹皎好的面容。
血水滴答落地,沈之楹捂着脸惨叫哀嚎。
这一剑,彻底断了沈之楹的皇后梦。
可对于顾执渊来说,这只是最轻松的报复,沈之楹当时要毁了沈非念的脸,那么现在,他来毁了沈之楹的。
做完这一切后,顾执渊起身,轻禅衣袍,长身而立。
不知是对谁说了一句:“替本王向陛下问好。”
——藏身在房中的,皇帝身边的太监张公公,骇得魂都要丢了,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