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走出一个身影,沈非念想也没想抓起地上的石头就砸过去!
那石头被对面稳稳接住。
借着如银月色,沈非念看清来人。
是一个英气飒爽的女子,黑发扎成高高的马尾,用段红色的绸布束紧,身上的衣服更是利落的短打。
“见过沈七姑娘。”她出声道。
“你是谁?”
“属下黄雯。”
“……”
很不礼貌,但沈非念实在憋不住笑。
这名儿咋起得这么让人浮想联翩呢?
黄雯让她笑得莫名其妙,入鬓长眉皱到一起去。
她是顾执渊给沈非念的名单上的一员,据名单上所写,黄雯性情耿直,但武功高强,在司恶楼那等高手如云的地方,也排得上前三。
不出意外,她以后就跟在沈非念身边贴身保护了。
恰好沈澜弦又半夜来找自己,他也不讲什么礼节,沈非念还没回屋,他就先在屋子里等着了。
见着沈非念他就说,“沈之榕的毒我看过了。”
沈非念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瞧见黄雯,他问:“这谁啊?”
“贴身侍卫。”沈非念简短地答完,又将从四夫人那里带回的乳鸽汤递过去,“看看这个,这毒怎么样?”
沈澜弦多看了黄雯两眼,才闻了闻乳鸽汤:“毒肯定是之前那个人配的,而且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沈非念看他说话留一半,就知道他又要提条件了,干脆说:“你所有的条件我全部答应,所以你直接说吧。”
沈澜弦乐得笑出声:“沈之楹。”
“什么?”沈非念诧异。
“你今天不是被我气得不睡着,跑去各房各屋外面洒了薄泠香吗?那香味平时是闻不着的,但若沾上后,便会惹得肌肤发红瘙痒,症状看似与虫蚁咬过一般,若不能对症下药,没个三五日好不了。今日沈之榕中毒后,我在外面细看过去,只有沈之楹没有这些症状。”
“深藏不露啊这位长姐。”沈非念着实没想到是沈之楹,她最初怀疑的是二夫人。
“她与沈之榕无仇无怨,何必费这心思毒害她们?”沈澜弦不解。
“全府上的人都知道二夫人和四夫人有龃龉,我又与四夫人他们关系亲近,所以她这不过是想一石二鸟罢了。”沈非念托起腮,叹口气:“你觉得沈之榕那毒厉害吗?”
“厉害,你找的大夫只能解其一,明天你把这个药给她们送过去。”沈澜弦从怀里掏出个瓶子。
沈非念觉得,沈澜弦都成了自己的药草仓库了。
“多谢啦。”
“关于医馆你之前给我开的月例,我觉得……”
“滚吧。”
“好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好个贪得无厌的混帐!”
“哼!”
“哼个锤子你哼!”
两人你来我往胡绉海侃,黄雯的表情却越发不自然起来,沈非念怕她误会,便说,“他是我五哥,你别多想。”
“五公子深谙医道?”黄雯问。
“嗯,会点儿,怎么了?”
“沈姑娘先前并未将此事告之王爷。”
“……我需要上报吗?”
“姑娘不该对王爷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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