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就瞧好了。”
弦月如勾挂在屋檐,悬着的清辉如纱般柔软倾泄披落,给这个静谧的夏夜带来朦胧的神秘感。
每晚这个时候,沈昌德都会在书房里看书,谁也不会在旁打扰。
许是晚风来得急,吹开了他书房的窗,沈昌德起身去关窗时,看到银光月色下,一个翩然起舞的身影。
舞姿曼妙,腰身轻软,面上系着的白纱随风摆动却不滑落,好一个尤抱琵琶半遮面。
沈昌德看了一会儿,隐约已猜到那起舞的人是谁。
他笑了声,放下书卷走向夜色里的人影。
大手揽人入怀,怀中人微微垂眸,似娇似嗔地唤了声:“老爷,奴家想你了。”
沈昌德大笑,解开她脸上的面纱,的确是三夫人,或者说,是当年的青楼歌姬云烟。
能被沈昌德娶进门当妾的歌姬绝不会难看到哪里去,相反她当年极有姿色。
只是入府后,她便不再如当年那般装扮,沈昌德喜欢外面的野花够浪够香,但绝不会愿意看到自家宅邸里处处野花,这有伤他宰相府的清誉和名声。
所以云烟收起了那套魅惑男人的本事,循规蹈矩地做起了三夫人——毫不意外,沈昌德又不爱这样的三夫人了。
大多数男人都是一种不知足的生物,不是吗?
今日的三夫人重描眉,再点唇,不过三十余岁的她徐娘半老,风韵尤存,更有一番别样的风情,更为诱人。
她在沈昌德怀里转了一圈,带着软香的丝带拂过沈昌德的脸,销魂蚀骨的动人。
沈昌德就吃这套,他可太喜欢这些女人为了讨好她,费尽心思谄媚邀宠的样子了。
这足以证明他的魅力,他的地位,满足他的尊严,成就他的男子气概。
他一把年纪了还逞能,打横抱起三夫人往书房去。
“姑娘,你干什么?”织巧悄悄地拽住了要跟上去的沈非念。
沈非念恋恋不舍:“可下面才是正戏呢……”
“姑娘你一个女儿家!”
沈非念心想,人不搞黄,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织巧生拉硬拽地还是把沈非念按在当场,并严厉地告诉她,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沈非念深感可惜。
书房里云雨将歇,暧昧甜腻的气味仍未散去,老当益壮的沈昌德在三夫人的一通吹捧下也仿佛真的年轻了几十岁,又是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了。
三夫人云烟哼着小曲儿偎在沈昌德的大腹便便上,哄得沈昌德身心舒畅,跟着小曲儿闭目摇头。
直到三夫人提起沈之杏的婚事。
直到她说到赵将军看过了沈之杏的身子就该负责。
直到她求老爷怜悯给沈之杏一个好归宿,也能解了沈之楹的困扰。
她被沈昌德一巴掌扇下贵妃榻。
三夫人错愕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上面的男人。
“娼妇就是娼妇,竟这般不知廉耻!”
沈昌德提起裤子就不认人,刚刚对三夫人的温存好似只是一场幻梦。
他尤不解恨,下得榻来又狠狠推搡了三夫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