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和陈可心呢几乎同时在岸边指着我前头不断大喊大叫。原来关键时刻,是蚊子拿了块石头扔在我的前头提醒我危险。
我心头一紧,暗道不妙。抬眼一瞧,只听‘哗啦’一声破水声传来,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巨大事物浮出水面。粗略这么一看,那事物竟有一辆解放卡车的车脑袋那么大,我吃了一惊,难道这样的水里还生活着什么生物?忽然我觉得身边的水中开始暗流涌动,一股巨大的吸力,不断拉扯着我向黑水重心方向。我不断向后挣扎,却仍旧慢慢被这股吸力向前拉扯。
慌乱之间,我发现方教已经不再挣扎,向黑水重心的速度也比我快上不少。我瞅了个空当,一伸手,死死地把他的胳膊。这么一来,我也不由自主的又向前了一大块。此时一阵呜咽声传来,听的人头皮发麻,再一看,黑水中间那个破水而出的东西竟然飞快地朝落在水中的方教授和我游来。
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东西绝对体型非常大,而露出水面的这么一块,也许就是冰山一角。从外形来判断,应该是条巨大的黑色的鱼,可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现在也不好往下结论。不过这东西绝对是来者不善,一时间,我和方教授陷入巨大的危险。无奈水中那股子吸力非常大,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是维持在原地打转,根本向后退不了一丁点。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陈可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胡,快点抓住绳子!”我扭头一看,原来陈可心见我被困在水中,不得脱身,就让蚊子把登山绳索给扔了过来。由于距离本就不算太远,登山绳索正好扔在我的身边。此时我还哪里顾得了别的了?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绳子,扯着嗓子喊道:“蚊子,我这可是组织上交给你的任务!你小子千万别他妈弄砸了”我话说了一半儿就说不出来了,那个黑色的巨大事物已经飞快地来到我和方教授近前,撑死了不出两米,两只惨白色的獠牙露出水面,脸色狰狞凶狠。
幸好蚊子跟瘦子田老鼠俩及时发力,我和方教授俩个人才得以脱离那个鬼东西的攻击。我们俩几乎是屁股贴着它的獠牙被拉到了岸上,我气喘吁吁的一屁股跌坐在岸边,几乎同时,那个追着我和方教授的鬼东西带起一片恶臭难当的水花,在岸边迂回了一圈,再度沉入水底。一潭死水中只有狼眼手电筒强光下的波光粼粼,好像刚才只是我们的幻觉一样,可这种感觉倒是十分真切。
蚊子摸了把刚被崩了一脸的臭水,开口问道:“老胡,那究竟是个什么鸟东西?是条大鱼?”我惊慌未定,点了点头道:“我他妈也没看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从它露出水面的一部分来看,倒是有几分像是鱼类。陈可心皱着眉头,在一旁接过话头道:“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水质中是很难有什么鱼类生存的。我刚才只是模模糊糊的看了个大概,这东西好像是淡水鲸,不然一般的鱼类远远不会有这么大的体型。”
几个人胡乱分析了两句,都不得要领,只能作罢。我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刚才力气用的太猛,简单歇息一下就恢复了过来。可方教授不知道是被臭水给呛坏了脑子,还是惊吓过度,愣愣地躺在地上,嘴唇微张,双眼空洞无神。蚊子拿着狼眼手电筒又照了两下,忽然指着黑水中嚷嚷道:“你们快看,那水里头还他妈有骨头呢!”
三人顺着蚊子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黑水中上下沉浮飘忽了几个白花花的骷髅头,要不是有狼眼手电筒这么强的照明设备,根本就发现不了。我猛然间想起过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据说云贵处有种恶毒的痋术,就是把活生生的人丢进水里喂鱼,这样喂养的鱼体型通常非常大。而且因为死者的亡灵全部依附到了这样的鱼身上,所以这样喂养大的鱼都是十分凶猛。
想到这里,我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要说那种恶毒的痋术出现的时间应该远没有鬼人早,所以鬼人也万万不可能掌握这种害人的邪术。胡斯乱想之际,猛然间又一阵呜咽声音传来,我和蚊子同时脱口惊道:“不好了,那东西又回来了!”言语之间,蚊子早和瘦子田老鼠架起仿若掉了魂儿的方教授向后退了两步,我和陈可心也是闪身避开了水边。
瘦子田老鼠抽空对我说道:“胡兄弟,我看这地方不是善地,咱们也不可久留,不如撤吧!”我也正由此意,想必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外头的机括和坍塌也都完事儿了,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还是早早离开方位上策。想到这里,我点头答应道:“事不宜迟,那咱们就赶紧动身吧!”四个人连同一个昏昏沉沉的方教授,刚朝斜坡上走了两步,方教授忽然嘴唇一咧,挤出一个冷笑,而架着他的蚊子和田老鼠却丝毫不知。
这个冷笑仿若一把锋利冰冷的刀子,看得我毛骨悚然,刚要提醒蚊子和田老鼠小心。只见半死不活的方教授双眼瞬间放出两股幽蓝色的精光,双臂一个较力,把丝毫没有防备的蚊子和瘦子田老鼠向后推了一个踉跄。与此同时,黑水中忽然传来一阵水花翻腾的动静,我扭头一看,那个黑乎乎长了长长獠牙的怪物大脑袋早奔着蚊子和田老鼠咬了过去。血盆大口之下,只恐怕他们两个都喂不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