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门仍旧保持着我们刚进来的样子,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总算没出什么岔子。走了两步,在我和蚊子的脚步声之外,忽然又有一连串急碎的脚步声传来,好像有人在后头想要追赶我们一样。
我心里一惊,赶紧扭头看了一下,可是除了我们哥俩之外,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在?蚊子和我面面相觑,心底都生气一股子冷意,我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走!”我话音刚落,洞开的石门外头猛然钻出来一张脸,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原来却是陈可心。蚊子埋怨道:“你怎么还神出鬼没的?我和老胡这心脏早晚铁定被你给吓出点什么毛病来不可。”
陈可心闪身进道密室中,看了我们俩一眼道:“你们都没事儿吧?我在上面听见这里头好像有人喊打喊杀的,担心你们出意外,这才下来的。”我跟蚊子听了都被吓了一跳,我赶紧询问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动静儿。陈可心一脸诧异地说道:“声音非常乱,好像是有人厮杀一样,从声音来判断,人数还不少。可是一会儿停,一会又恢复,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蚊子接过话说道:“你是不是幻听了?这光我和老胡俩个活人,怎么会有那种声音?你没听错吧。”我见一时半会也争论不出个所以来,赶紧催促了两人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光留方教授一个人在上面,我不放心,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两人听我这么一说,这才纷纷跟着我朝石门方向走去。这会来说,只要能保证安全地出去这里,才是紧要的,其余都是扯淡。
三人相互照应着,走到石门近前,我猛然发现,这石门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碎石,把整个退路都给封死了。三人都是疑惑不解,刚刚陈可心还从这走进来的,怎么转眼的功夫石门外就被封住了?人如果点背,喝点凉水都塞牙。蚊子恨的咬牙切齿道:“别他妈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如果要我知道了,我他妈把他肠子给捏出来!”
我对蚊子摆摆手,示意他别发狠斗勇,在这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以我的阅历和知识都解释不明白,在困难面前,三个人显得十分苍白无力,脑子都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了。蚊子拎着工兵铲子道:“咱们有工兵铲子,三人倒班挖,我不信就出不去了。”说罢朝着手心吐了两口吐沫,一阵猛挖。
奈何那碎石都有足球大小,工兵铲子根本施展不开,‘叮叮当当’的好一会儿,也没挖出两块来,倒是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陈可心皱着眉头沉声道:“我看好像是刚才那个通道塌方了!老胡你看,这石头不正和高台上的一样么?”我捡起一块来,只见上头还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心中一惊,果然这是高台上的石头。
蚊子累的直喘粗气,一屁股坐到地上,说道:“这下好,就光把一个方教授留在外头了,我看他十有*是自己跑了,把咱们三个扔到这里给他老祖宗陪葬来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虽然知道方教授胆小怕事儿,可还奢望着他能在外头施以援手,要是像蚊子说的,我们三个人一把工兵铲子倒班挖,等我们出去了,社会主义都他妈实现了。
我拍了拍蚊子的肩膀道:“咱们也别灰心,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走一步算一步,不过作为一个斗志昂扬的革命战士,咱们可不能轻言放弃!”见蚊子没反应,我又说道:“那你小子就想想你那些夜明珠,等回哈尔滨了,能换多少猪肉。”蚊子一听我这么说,果然来了精神,一伸手从兜里掏出一颗核桃大小的珠子,递给陈可心,让她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夜明珠。
陈可心接过珠子,看了半天,这才说道:“我对夜明珠也只是有所耳闻,也分不清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不过我想,夜明珠断然不会软软和和的。”相传年代最近的一颗品相最好的夜明珠被老佛爷慈溪含在嘴里陪葬用了,可是后来大军阀孙殿英炸开她的墓葬,也没寻到。所以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
我看了一眼陈可心手中的珠子,忽然发现珠子里头好像有颗细小的黑点,一动一动的。从我这个角度看,她手里拿着的珠子,就如同一颗眼珠子一样,甚是骇人。出于下意识的反应,我一把把珠子从陈可心的手里拍落。蚊子一着急,赶忙伸手去接,嘴里嚷嚷道:“哎,我说老胡好好的你打掉它干什么?”
珠子离地本来就不高,蚊子虽然反应速度很快,可还是没有接住。珠子掉在地上滚了两下,他又慌忙起身去捡,慌乱之中,那珠子竟然被陈可心一脚踩碎,从当间儿溅出一股子金黄色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刹那间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