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眼前这两盏幽蓝的光芒似曾相识,我大脑飞速转动,猛地想到,这他妈不是黄皮子眼睛么?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那么许多,赶紧一闭嘴,狠狠地咬了自己舌头尖一口。剧烈的疼痛瞬间让我清醒不少,再一瞧,那黑影脸上的两盏幽蓝更加明亮。我心中大怒,一定是黄皮子搞的鬼,只怕是蚊子的突然消失和它也脱不了干系。我越想越气,心中那团无名业火腾地就烧了起来。老胡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了。
想到这里,我猛然挣脱黑影的手臂,一扬手,手里的工兵铲子就奔着黑影的脑袋,那两团幽蓝的光芒中间劈去。这工兵铲子是野战军山地师装备的,钢口极佳。就算是用他劈手指粗细的钢条也不再话下。更别说是这个小黄皮子的脑袋了。
这一下我用足了力气,工兵铲子发出凄厉的破风声,就在要接触到黑影的脑袋上时候,黑影一阵晃动,一团暗红色的影子唰地一下就闪身而出。这一下快如闪电,我眼睛虽然瞧见了,可是手里的工兵铲子却来不及转势。就在这时,我身后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立即就失去了重心向着眼前的黑影谱了过去。我身边的陈可心见我脑袋直挺挺的朝墙壁撞去,赶紧在我身后拽了一把。
因为我之前用力过猛,又突然被撞了这么一下子,陈可心在我身后根本没拽住,而且身体也被我带着向前扑倒。我心说,这次算载到这儿了,不说身后铺天盖地黑压压的像是恶鬼一般的飞蛾,就是这么直挺挺的撞到墙上也够我喝上一壶的。
我身体不断向前,半空中根本收不住身形,横竖也是撞这一下子,我干脆眼一闭,要是撞不死,老子今天一定要把这些黄皮子生吞活剥了不可!其实这段距离并不太远,可是时间却过的极其漫长。仿佛变作了一副一副幻灯片一般。我只听耳中不断呼啸,身体前倾的角度不断加大。
可是等了一会,我脑袋并没有撞到墙壁上,而是感觉一阵透骨的冰冷,好像被迎头浇了一瓢带着冰碴的冷水一般,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好奇之下,我睁眼一瞧,只见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还没等我再做出什么反应来,脚下无根,叽里咕噜的就向前滚了下去。我心中大骇,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双手抱头,身体好像一个大皮球一般,越滚越快。其间不断各到地上突兀的石头,整个身体好像要散架了一样。
虽然我身体的疼痛一阵紧似一阵,可是思维还是很清晰。我明明记得刚刚是要撞到墙上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向下骨碌了下来?那堵墙跑哪去了?我正胡思乱想的功夫,只觉得胳膊被人猛然抓住,不断向下的身体借着这股力道,站立起来。
黑暗中传来蚊子的声音,道:“老胡,你咋也来了?”听完蚊子的话,我思量道,难道我这会已经死了?这里是哪?是黄泉路?不过我浑身不断传来钻心的疼痛却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我还活着。我正要开口问问蚊子,这里是哪,猛然间听到身后一阵紧凑的声响传来,其间夹杂着闷哼声。此时我的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黑暗,抬眼一瞧,两个黑影正沿着我刚刚滚下来的道路朝着我们滚来。
我知道来者肯定是陈可心和方教授,便招呼了蚊子,一伸手,把他们俩从地上拽起来。方教授本来吓的面如死灰,忽然身体被我从地上拉起来,‘哇’地一声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我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一伸手左右开弓,‘啪啪’两个大嘴巴子打在他脸上,这才说道:“瞎他妈叫唤什么玩意?没人用你号丧!”方教授听到我的声音,这才恢复了神智。不过仍旧是整个身体抖成一团。
我忽然想起来,刚刚是让人从背后撞了一下,这才发生了这么多事。当即挽起袖子,对着他们几个说道:“我说刚才是谁他妈在我背后推我来着?想挖社会主义墙角是怎么着?这就是叛徒的行径!”蚊子听了我的话,也帮腔说道:“就是,咱们的队伍里可不能出来一个胡汉山那号的人来,不过话说回来了,要是真有那么号人潜入咱们的队伍,有一个我就捏死一个!”
陈可心点燃了一根蜡烛,瞪了我和蚊子一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少说两句行不?”说罢从她的背包里掏出消毒药水和纱布来,给我们三个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不过这次出来,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总共也没带伞多少药品,我们三个的手背脸上都被那些飞蛾咬的像个血葫芦似地了,这点药物根本不够用。也就只能挑着伤口大的、紧要的地方包扎了。
也不知道这些飞蛾有没有毒,不过看伤口只是破皮流血,没有发生肿胀的情况,而且流出的血液也是鲜红色的,应该是不会有毒,否则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我们四个的性命。包扎完伤口,我有清点了一下装备物资。慌乱之中,我们带来的狼眼手电筒备用电池只剩下一块,十几个蜡烛也只剩下了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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