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子汉,你不用替妈妈担心,妈妈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做什么。”
“我不想你上当受骗,挨欺负。”陆羽一边搀扶着乔韵婷,一边说道。
他的语气真诚,充满关切,让乔韵婷微微一怔,随即眼睛湿润,“儿子,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你我才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才是相依为命的人。”
“嗯。”
陆羽伺候着乔韵婷洗漱后,回到房间,猫爷看着他,良久冒出一句:“小子,你好像变了。”
陆羽报以苦笑,道:“就算是陌生人,一起生活八九年,也会生出感情的。她一直待我视如己出,我岂能狼心狗肺不懂得知恩图报?”
猫爷点点头,“是该如此。对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总不能白吃你的糖醋鱼。”
“还真有事情需要麻烦猫爷你。当初,我是被一个叫阿彩女人被拐卖到这里,帮我找到她。另外,帮我监视黄亦堂的家伙,一旦他对我妈妈有什么异动,马上通知我。”
“好嘞,您请好吧。”
说动就动,猫爷答应一声,跳出窗外不见了。
......
次日,陆羽骑上beru Factor 001去上学,骑到距离学校还有两公里的一条叫大直街上时候,脑海就出现了猫爷的声音:“小子,你找的女人就在蓉城。”
吱嘎!
陆羽刹住了车子,以精神交流:“她一直在蓉城吗?”
“你先上课,等你放学,我告诉你她在什么地方。”
“她不会走吗?”
“她走不了。”
“好!”
下午放学,陆羽就迫不及待的沟通猫爷,猫爷告诉他,沿着学校前的民生路一直走到头,拐到大直街上,再走大约三公里,就能看到阿彩了。
陆羽心中奇怪,猫爷是如何精准的掌握到阿彩的行踪的?
当他看到一个匍匐在地上,浑身脏兮兮,拿着一个破碗向途经的路人要饭的女人,简直很难与八年前,拐卖自己的靓丽女人联系到一起。
“她就是当年的阿彩?”
陆羽有些难以置信。因为按照年纪,阿彩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即使不是风韵犹存,珠圆玉润,也不至于如此凄惨,怎么就变成了乞丐,沿街乞讨?
其模样发生了巨变,头发斑白,满脸污垢,嘴唇干裂,露着的牙齿缺了两颗,左脸颊还有一道从嘴角撕裂的伤疤,极为恐怖的样子。
“行行好,给点钱吧,可怜可怜我。”
女人匍匐在脏兮兮的街道上,伸着宛如鸡爪一样的手掌。那手居然断了小拇指与无名指,伤口结痂,露出猩红的肉,右腿诡异的扭曲,从小腿下竟然被打折了,彻底残废。
偶尔有一个两个路人可怜她,扔一块钱在阿彩碗里,引来她不停的道谢。
陆羽从自行车上下来,迈步走了过去。
“行行好,可怜可怜我......”
阿彩声音充满凄凉,低沉而沙哑,抬头看到是一个十几岁的学生,微微一怔。
陆羽蹲了下去,目光盯着阿彩双眼,神情由愤怒,转为了同情、怜悯,他从阿彩眼中看到了恐惧,刹那间,多年来的仇恨忽然消失一空。
他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