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弄不到不就完了。唉,怎么办呢,我想为他们尽点力。”
“你太小了,咱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听天由命吧。”
“也只能如此了。”
一直到次日,陆羽在老师家吃了晚饭,母亲冯桂香才姗姗来迟。
“成才妈妈,你家成才特别懂事,你怎么能如此粗心大意,让他一个人在家呢。做父母的可不能如此,这孩子看着让人心疼。”
见到冯桂香,老师上来就对她一顿训斥,替陆羽抱屈起来。
“您说的对,我们对不起这孩子,谢谢老师。”
冯桂香嗓音沙哑,没有过多的争辩,谢了老师,拉着陆羽向回走。
陆羽的手被冯桂香牵着,明显感觉到她在微微的抖动,忍不住问道:“妈妈,爸爸病情是不是严重了?”
冯桂香身躯一震,惊讶的看向陆羽:“儿子,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别相信他们说的,你爸爸会好的。”
陆羽摇了摇头,道:“不是别人说的,是我猜的。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呜!
似乎河堤找到了决口,冯桂香突然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哭声从一开始的呜咽,逐渐到了撕心裂肺的嚎叫,以至于瘫坐在地上。
陆羽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冯桂香,叹了一口气,抬手摸着她的头发,轻声道:“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一些。”
好在附近没有人,不然看到这一幕,下巴都会被惊掉了。
痛哭了一会儿,冯桂香止住了哭泣,娓娓道来俞铁柱的事情。
大约十几天前,俞铁柱在工作时候突然吐血晕倒了,好在是在医院里收垃圾时候发生的,被人及时发现,送到急诊抢救。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肝部阴影,需要做切片病理后,初步判断是肝癌,而且是晚期了。
这如同晴天霹雳,冯桂香无法接受,也不愿意接受,带着丈夫去了燕京,重新进行筛查诊断。
结果初诊没有错误,的确是肝癌晚期。
而俞铁柱得知后,整个人都崩溃了,几天就骨瘦如柴脱相,丧失了求生意志,不过,他依然没有同意冯桂香带陆羽探望自己,就是想要在儿子心目中留下昔日美好的形象。
直至昨天,俞铁柱陷入昏迷,呈现弥留,冯桂香不得不守候了一夜,今天稍稍苏醒,她才急匆匆回来,接了陆羽。
冯桂香哭了一会儿,泪眼婆娑的看着陆羽,“儿子,妈妈、妈妈这几天都要照顾爸爸,恐怕没有太多时间陪你,你、你要乖乖的......”
“嗯,我知道,你忙吧,我能照顾自己。”
陆羽点头,乖巧的让人心疼。
半夜,陆羽又听到冯桂香在偷偷的哭泣,压抑而凄凉。
又过了两天,还在上课时候,冯桂香急匆匆的非常憔悴的就把陆羽接走,到了医院,在病房里看到了奄奄一息的俞铁柱。
此刻的俞铁柱不再是那个强壮如牛的汉子,短短二十余天的时间,瘦的皮包骨,面色晦暗,看到陆羽瞬间,眸子里多了一分神采。
“儿、儿子......”
俞铁柱费力想要抬手打招呼,可抬了几次,都没能抬起,如果陆羽不是听力超常,恐怕都听不到“儿子”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