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又沉了一分。这五百人从天河城过来,动静不小,若是再回去,动静更大。就算一路上的探子都没了,那也必定惊动到渭源城外头的军营。
宗政文渊冷笑了一声,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到底算漏了宇文竟这个蠢货!
“相爷?”宇文竟微微提高声音喊了一声,急急地劝道,“事不宜迟,再晚,就该惊动渭源城外头的军营了!”顿了顿,又轻声笑道,“相爷放心,渭源城只要拿下了,天河城那头就能动兵。渭源城外头的军营到时候腹背受敌,又断了补给,必定撑不过几天。这平梁府也就握在北燕手中了。”
宗政文渊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地应道:“宇文大人想得倒是周到!”
说着,不等宇文竟回应,直接越过宇文竟。朝外头黑压压的兵丁沉声吩咐道:“都散开,盯紧渭源城外头的军营。”
宇文竟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宗政文渊这要他的亲兵去跟渭源城的驻军硬碰硬?这五百精兵到时候只怕五个都剩不下!
望天楼上,先前换班的守卫们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东倒西歪地下了楼,口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儿,同路过的行人调笑着。认识的不认识地都拉着一阵胡侃。
这个说笑间,那先前打盹儿的兵丁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拍脑袋站了起来,嘟囔道:“哎,我怎么觉着不大对头?心里头跳得慌!”
话刚一说完,身旁一人嘻嘻哈哈地笑着踹了那守卫一屁股,扯着胳膊笑道:“还真是不对!你小子是想媳妇儿想得心里慌吧?哈哈哈,赶紧去找个媳妇儿去!”
那守卫脸上又红了一圈,嘟囔了一声,脑子迷迷糊糊地打了个酒嗝。被众人推着拉着一路往倚翠苑而去。
渭源城军营里,一张椅子横在大帐前,徐录文这会儿坐在椅子上,正捧着杯热酒,翘着二郎腿边摇头边哼着曲儿,眯着眼睛打量着远处不时亮起来的烟花。
正得乐时。一个小兵慌慌忙忙地跌了过来,“军师——”
徐录文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将手里的酒杯一扔,点着那小兵喝道:“慌什么慌?说话!”
那小兵咽了口口水,才慌忙道:“天河城那边的探子传了消息过来,亥时初,宇文竟带着人往渭源城来。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徐录文挑了挑眉,脸上又恢复了先前的自得,嗯了一声,慢吞吞地坐回了椅子上。眼里冒着丝精光。等了这么多天,他还怕宇文竟不来呢!来了正好!瓮中捉鳖!渭源城那头有何展鹏跟大爷,府衙里还有一千精兵,对付宇文竟,绰绰有余!
“有多少人?”徐录文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又细细回味了片刻,方才笑着出声问道。
那小兵见状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却还是一板一眼地回道:“约有五百人,都是骑兵。”
骑兵?徐录文捏着酒杯转到一半,突然脸色一变,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目光冷厉地盯着那小兵问道:“除了天河城,那一路上的探子都没传消息过来?”
小兵吓得面色惨白,声音哽在喉咙口,支吾道:“没……没消息……”
“渭源城那头呢?”徐录文紧跟着又恶狠狠地问了一句。
“也没……”那小兵面无人色,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徐录文脸色骤然黑了下来,浑身颤抖着,突然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抬脚就往身旁的椅子上踢了过去,一手拽着那小兵喝道:“去叫人!跟老子去渭源城!”
徐录文眼珠子突出,满脸狠厉地补充道,“半刻钟!半刻钟之内都给老子收拾好了。若有误,军法伺候!”
那小兵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慌不迭地点着头,急急忙忙地爬起来,踉跄着往军营里奔。
眨眼间,军营里亮起了灯火,一身戎装地兵丁们急急忙忙地往军营的校场前集合。
徐录文吸了口气,找到副将孟文德的大帐,一脚踢开大帐前的亲兵,直接闯了进去,目光悠悠地盯着外衫穿到一半的孟文德冷声道:“宇文竟带了骑兵过来,一路上的探子都没传消息过来,渭源城也没消息,老子得回去看看!”
说着也不管孟文德脸上表情如何,抬脚就出了大帐,从一脸胆战心惊的亲兵手里抓过马鞭子就往营地外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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