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川他们赶了些人。”
“朝廷那头没消息,会不会?”林晚迟疑地看着卢俊昭,心里一阵烦乱,眉头微蹙,手指轻轻地抓着卢俊昭的衣襟,担忧地问了一句。圣上本来就对卢家诸多猜忌,若是得不到消息,京城里还有个西宁王府,母亲也还在京城……
“阿晚,你放心。”卢俊昭爱怜地抚着林晚的额头,伸手握住林晚的双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吻,耐心地解释道,“朝廷没了探子,可也不是没了消息。阿晚,这是北边,不是京城。这一路的消息递过去,不是朝廷能探到什么,而是咱们想让朝廷知道什么。”
林晚愣了愣神,随即微微松了口气,往卢俊昭怀里靠了靠,心里轻轻地感叹起来。她是关心则乱,又一直小心谨慎,这会儿倒是想多了。北边毕竟是卢家的天下,她得信他!
“有你在,我放心。”林晚仰头看着卢俊昭的侧脸,手指在卢俊昭的下巴上轻轻划着,声音温柔而依赖。
卢俊昭满心柔软地看着怀里的人儿,半搂半抱着林晚,低下头轻轻地吻了过去。
林子另一头的青石板路上,葛三娘见周川若无其事地回了来,目光一闪,挑着眉头扯了扯嘴角,朝车厢里的几个丫头咳道:“都出来吧,夫人和爷一会儿该回来用饭了。”
秋梓闻言抚着胸口松了口气,忙提着裙子掀开了帘子,后头连翘急得一把扯开帘子跳下了车,伸长脖子瞪着眼睛四处张望了两圈,入目之处除了树还是树。
连翘神色古怪地瞥了眼一脸坦然的葛三娘,扭着脖子哼了哼,跟在秋梓后头走开了。
众人井然有序地忙碌开了。几个小厮动作利落替朱槿几个丫头收拾了一片空地,架起了锅。
卫延亮也下了马车,瞄着几个小厮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后摇着头笑了笑,暗道自己大惊小怪了。大哥说的对,这位夫人,的确不容小觑!这一路上,件件种种,将军哪有这么细心的时候?不过都是为了夫人。
卢俊昭揽着林晚走了回来,林晚脸颊绯红,眼波柔软地靠在卢俊昭身上上了马车,等朱槿几个送了饭过去,林晚和卢俊昭一道用了饭,一行人又收了东西启程了。
马车一路颠簸,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落了下去,天也暗了下来。
周川一路稳稳地架着马车,盯着远处渐渐沉落的夕阳,耳边是虫鸣鸟叫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地响着。
盯着远处燃起的灯火,周川目光微微一闪,手上使力,扬起鞭子飞快地赶着马朝前头奔了过去。
不大一会儿,后头的马车跟了上来,一行人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慢慢靠近了酒旗招展、亮着灯火的驿站。
第二天一早,车队天不亮就离了驿站,一路飞奔着往陇川府而去。
卫延亮面色发白地靠在车厢内壁上,手里摇晃着捧着半杯热茶喝了一口,拧着眉头,脑子里闪过一丝疑虑,还没来得及细想,马车又是一阵颠簸,茶水洒了一地,头重重地磕在车厢板上,不大一会儿便青紫了一片。卫延亮揉着额头吸了口凉气,脑子晕晕沉沉的也顾不上心里头那点疑惑了。
此刻,在另一个方向上,一辆破旧的马车在林荫小道上慢慢颠簸着一路朝平梁府而去。
车辆里的陈设十分素净,却极为清凉。
林晚穿着件半旧的白绸布裙子,眼神晶亮地看着卢俊昭笑道:“我刚到京城的时候根本呆不住,老想出去。母亲不许,我就偷偷带了玉竹他们几个乔装打扮了混在人群里去看热闹。后来有一次玉竹身上的荷包被个小混混偷了,我就是那时候遇到的丁长安。丁长安看着吊儿郎当的,穿得也邋遢,却极会说话,那小混混在他面前服服帖帖的。我想着这人挺机灵,就问他愿不愿意跟着我。你猜他怎么说?”
林晚眉间神采飞扬,眼波流转,看得卢俊昭也不自觉地弯了嘴角。
“他说他得想想,说想好了就递话给我。后来他还真找着崇安侯府去了!”
卢俊昭压抑地挑起了眉,眼里笑意流淌,吻着林晚晶亮的眼眸低声笑道:“丁长安跟了你是他的造化。”
林晚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手掌覆在卢俊昭的手掌上,手指曲起,轻轻地划着卢俊昭的掌心,脸颊红润地盯着卢俊昭笑道:“后来丁长安跟我说,他早盯着我们了。我那时候就知道,再怎么乔装打扮也骗不了有心人,反而容易遭人眼!咱们这样去平梁府,是要躲谁?要遭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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