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妖族已经蜂拥而至,将我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那一人一身玄袍,脸上的面具在雾霭流云的映衬下竟也能发着光。他的眼神冷若冰霜,像极了一个人。
夺了我半颗心的妖族新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四人。
我死死的盯着他,想起那掉落在祭坛外的香囊,心里头的某个念头疯狂生长。
因空佛祖将对着我的剑指向了妖族新王,“神族领土终究只能是神族的,若此时你们离去,我尚且给你们一条生路。”
“就你?”
“就我,我一人足矣。”
后来的事情……因空佛祖和妖族新王打了起来,可是我却在不久后开始不受控制的将佩剑召唤回来,打了因空佛祖一个措手不及。
那天的九天上界的天儿,开始一寸一寸变得黑且暗,慢慢的再看不到一丝光。
往日最常看到的雾霭流云也消失了。
因空佛祖陨了。被妖族新王一掌拍下,摔在地上,三魂七魄只留下了一魄,已然和魂飞魄散没有区别。
但是他离开的时候,面容依旧祥和慈悲,他悲悯的看着我。
他说,“阿难,神族还是葬送在了你的手上。”
一句话说的不完整,我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妖族新王又补了一掌,因空佛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
我眼睁睁的看着,竟然有点麻木。可是我也分明感觉到,在因空佛祖说出那样一句话的时候,乘风抓着我的手更紧了,妖族新王身上的戾气也更深了。
有时候我觉得因空佛祖这个人真的看不透,他明明也帮过我,也说过故人这个字眼,对我下手也留了一分力。但是,偏偏说的话总是让我听不懂。
他似乎比乘风更加了解天命。
我看着妖族新王,他居高临下的站在我面前,眸子无喜无悲,只问我,“你会成为我最利的一把剑,做,还是不做。”
彼时我和乘风、了果已经被他关押,我被分开,锁在了地牢,锁链是克制所有神族的九天玄铁。
这里昏暗又腐朽。
我动了动眼睛,看着他脸上在这样暗的地方都能发光的面具,“不做。”
他抬起我的下巴,那双手却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那是另一个人的手。
“阿难,为什么不愿意待在我身边?”
“因为我不想做一把剑,一把只能任由旁人控制不得自由的利剑。”
“你是自由的。”
他离我很近,可是说话的嗓音同记忆中的人却是不一样的,带着蛊惑,虽然有点冰凉,却处处诱着人心,不似那个人一样冰冰冷冷毫无温度。
热气吞吐扑在我的脸上,有那么一刻,我的心头生出了旖旎。
我垂下眼睛,“说直白点,我不待见你,自然不稀罕做你手中的剑。”
“是吗?”
“是,连你碰我,我都觉得恶心。”
他松开了手,沉默半晌,“我叫盛津,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为什么?”
“因为,你若是喊我的名字,一定很动听。”
盛津盛津,盛于一津。
我笑了出来,我说,“我问的是,为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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