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只是她再如何心中祈愿,也没有仙佛告诉她。既不知李道禅现在何处,又怎将此事通知他?
“到了马关山了,接下来要往哪走?”言灼胡一勒缰绳,大声问道。
古老头拿出一张字条,看了一眼:“走这条路。”
四人调转马头,向李道禅所在奔去。
他们日夜兼程,路过阎罗殿的客栈,换马既走。在三天后,来到李道禅途径的村子,打听了一下,知道李道禅刚离开没几日。这才在村中小住一晚。虽说李道禅现在武阶低至凡胎,但是身为杀手,养精迅锐,一举得手,这乃是他们多年的经验。
四人围坐在村头闲置的畜棚内,皆沉默不语。
言灼胡突然一拍腿,站起身向外走去。
古老头冷声问道:“你要去哪?”
言灼胡大声回道:“去小解,怎么着,古老头你有闲情雅致和洒家一起?”
“速去速回。”古老头办事一向稳妥,他自然不想因为某个人出现岔子。
言灼胡扫了其余三人一眼,独自走出畜棚,来到远处,从袖中拿出一个哨子,吹了一下,从林中飞出一只青隼。言灼胡将白天里自己写好的字条拴在青隼的爪子上,摸了摸青隼,脸上露出冷笑。
当他回到畜棚时,李青峰嘴角一勾:“言灼兄小解也需这么久?看来身体有些不适啊。”
“死太监,洒家忍你多时。咱们现在可以过上两招,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我是太监,也总比不是太监,反而不如太监的人强。”李青峰嘴上还不相让。古老头咳嗽一声:“此次绝不能有一点闪失,老夫想二位应该心中有数。”
“古老头,一路上你也看到,不是洒家找事,而是这死太监越发张狂。洒家可不想再忍这个阴阳怪气的死太监。”
“呵呵,言灼胡,难道真要我把话说明?如果不是你身体有问题,那么你小解的次数也太多了些,被我说上两句,便如此大的火气,莫不是心中有鬼?”
言灼胡靠在一堆干草上,甚是悠闲:“洒家心中能有什么鬼?洒家撒尿时都站得直立得正,不知某人撒尿时蹲着还是站着。”
“你!”李青峰瞪向言灼胡。
“你什么你?别忘了古老头怎么说的。这次如果没杀掉十三,你我二人就要提着人头回阎罗殿喽。李青峰,有这闲心管洒家撒尿,还不如想着如何杀了十三。”
李青峰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言灼胡与李青峰斗嘴无数,古老头已经懒得理会。他看向柳若妃,说道:“柳姑娘,为何一路上不说话?”
“无事。”柳若妃心急如焚,简单回了一句。
古老头呵呵笑道:“柳姑娘的心思,我老头多少能猜出一二。毕竟柳姑娘往日对十三怎样,我们三人都看在眼中。可是这一次柳姑娘一定要想好,拿好决断。”
“古老此话何意?”
“柳姑娘如此聪慧,怎会不知老夫是何意?放在平日里,老夫对十三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次岭南书生一事,也是如此。可这次不同,虽说杀的是十三,可事关我等性命。”
“古老的话,我明白。”
“明白不一定做得到。柳姑娘,老夫现在要你一句话,到时候柳姑娘可能下得去手?”
柳若妃犹豫不决。
看到她的样子,古老头冷声说道:“柳姑娘,该说的老夫都已经对你说了,若是到时有何非分之想,别怪老夫不念旧情。”
柳若妃抬头望向头顶的明月,冷风吹过,让那高高在上的银盘更显得清冷。她心中不断默念着:十三,你在哪啊,若是苍天有灵,保佑你赶快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