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言灼朗,你算什么东西,无非就是陪在少主身边的一个护卫,我们几个首领说话,哪容得上你插嘴?”乞颜庆说道。
言灼朗冷笑一声:“我言灼朗是只是一个护卫,可也知道,少主才是北蛮之主,只要少主在,其他人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
“一条狗而已。”呼延金嗤笑一声。
呼延金这么说,可见他与乞颜庆关系颇好,从一开始,二人说话就口风一致。
蛮牙儿听到三人在争执,却并未开口。从一开始未曾开口的还有一人,就是察哈一族的首领,察哈灿。此时的察哈灿,喝着酒,觉得手中之酒着实无味。
“察哈灿,你怎么不说话?”蛮牙儿问道。
察哈灿微微一笑:“少主是不愿说,其他人是胡乱说。我嘛,是没得说。”
“看来是我说的太少了。”
“少主说的哪里话。少主是北蛮各部族之主,您就算不说,我们也要遵从您的意思,这才是作为属下的本分。不过啊,有些人总是会忘本。”察哈灿话中有话。
在座的其他几位部族首领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说话。
见到他们不再争论,蛮牙儿说道:“有些事,就像察哈灿说的,我是不愿说。你们既然都是部族首领,我想脑子多少还是有点。我从南方带来这么多酒,可不是为了请诸位喝酒作乐的,而是想提醒诸位一件事。”
察哈灿说道:“少主还是讲明吧,不然有些人当真不知这酒不是犒劳用的。”
“如今到了冬季,北蛮部族只能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苟且偷生,甚至是连口酒都没得喝。而在大奉,你们喝的酒在他们那里和水一样,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这就是大奉与北蛮的区别。”
蛮牙儿站起身,端着酒杯。
“你们看不起南人的酒甜,那诸位有何人能给我弄来这些酒?到了如今还要骄横,不将大奉放在眼中,我实在不知你们这些自信来自哪里?是在北境吃风雪,吃坏了脑子不成?”
“少主此话何意?”
“此话何意?”蛮牙儿一抬手将酒杯中的酒泼到乞颜庆的脸上,说道:“不要来问我是何意,自己动脑子想想。我不管你们之前如何,以后如何,现在我是少主,你们就得听我的。”
乞颜庆登时大怒,拍案而起。
蛮牙儿看向他:“想和我动手?尽管试试。我能让你们灭了其他部族,就能亲手灭了你们?难道他们的下场还不能让你们听话一点?”
呼延金对乞颜庆说道:“呼延老弟,你是如何跟少主说话的?还不快坐下。”
“现在已经是雪季,等到明年,就是我北蛮南下之时。你们不想死在那之前,这些日子就老实一点。这么长时间,也够你们想清楚,还是这样一盘散沙,只顾那些蝇头小利,就不要再说什么义无反顾是为了北蛮而战。”说罢,蛮牙儿走出大帐。
察尔灿哈哈大笑,再喝酒,才觉得有了点味道。
“察尔灿,你笑什么?”呼延金怒声问道。
“我不说话不行,笑也不行?不过诸位,你我相识多年,虽多有不和,不过今日,我还是好心提醒各位。收起那些小心思,如果心中有什么不轨的念头,少主真的会杀人。”
听到察尔灿的话,呼延金几人沉默不语。
言灼朗跟着走出大帐,却看到蛮牙儿跪在地上,面色痛苦。
“少主!”
“别过来!”蛮牙儿大声喊道,他用拳头狠狠砸在地上,然后说道:“那个名叫六子的南人,找到了吗?”
“已经找到了,他早就回了北境,仍在复北镇中。”言灼朗说道。
“带我去找他。”
“少主,您的身体,是不是再等上几日?”
蛮牙儿吐了一口鲜血,然后站起身,说道:“我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