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叔公穿着很邋遢,一件打了很多补丁皱皱巴巴的中山装,一条军绿色的裤子用绳子做裤腰带绑在身上,拉链都坏了露出蓝色底裤来。他眼睛是瞎的,眼角糊着黄绿色的眼屎,两个黑洞洞的大鼻孔鼻毛伸出老长,上面还粘着鼻涕水。
村长看到这个邋遢三叔公赶来,赶紧过去搀扶他,围观的人也纷纷让出一条道来,看的出来这里的人都知道三叔公是个有特殊本事的人。
河里打捞的三个人也上了岸,都冻的瑟瑟发抖,刚才抱头痛哭的男子来到三叔公面前对他说了一些话,叶肥叽告诉我,那人是希望三叔公一定要帮找到他妈和女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哦!原来这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难怪那么伤心,原来跳河的人是他妈还有年幼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怎能不心碎呢?
三叔公安慰了他一番,然后让人扶着自己到了水边,蹲下捧了一些水用力撒过头顶,接着又用河水洗手。洗干净手后又洗脸,洗完脸后从身上拿出一面小黄旗在面前挥舞着,嘴里不知道大喊着些什么,唱歌不像唱歌骂人不像骂人,连叶肥叽也听不出来。
这条河流过一个村子外面,河面宽五十到一百米左右,看水深也就两三米。按理说世代生活在河边的人都非常熟悉这条河的情况,况且他们水性都非常好,又没到夏天洪水雨季,所以河水流动缓慢的几乎看不出来,让我想不通的是怎么会找不到尸体的呢?
三叔公喊了一阵,开始对着河面大声呼叫落水的两个人的名字,叶肥叽告诉我说那孙女叫吴萌空,奶奶叫周翠花。
岸上看的人虽然多,但各个都不敢大声说话喧扰,只是有个别妇女在悄悄在讲着一些什么。半响后看到这个三叔公不停的摇头,村长和年轻男人赶紧走到他身边问。这个三叔公对他们说了一些话,接着就看到他们表情痛苦又无奈的摇头叹气,可能是连三叔公都找不到尸体。
我叫叶肥叽照看着小见崎,自己跑到一个水沟边叫童童,希望她能突然醒来帮下忙,不过叫了老半天也没有回应。
这时从村外的方向跑回三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妇女,年纪也就二十七八岁。这年轻妇女披头散发大哭大喊跑来,估计是那个溺水儿童吴萌空的妈妈,后面跟着两个人,可能是去通知她家里出事的。年轻妇女冲到河边坐在地上哭的十分伤心,她喊着小萌空的名字,原来真的是落水小孩吴萌空的妈妈。
年轻妇女哭了一阵后站了起来,看样子似乎准备要跳下河去,好在被跟在身后的两个人及时拉住,接着这个年轻妇女就晕了过去。
可怜天下父母啊!自己女儿竟然被自己奶奶带来投河,人间最大的悲剧也不过如此了吧!人群里年纪大点的老婆婆看到这个场景,都忍不住流下眼泪来,我和叶肥叽也看的眼眶湿润,连连叹气。
他们村长和那个年轻男人跑过去抱起了哭晕过去的年轻妇女,走到我停在路边的嘉陵50摩托车前大声问,叶肥叽告诉我,他们在问这个车是哪个的,借来用一下。我赶紧叫叶肥叽说没问题可以借,接着村长叫了两个年轻男的骑上我的车,把晕过去的妇女抱上车,一个扶着她一个开车,载着这个晕过去的年轻妇女离开了村子,估计是找医生去了吧!
不久村里又出来一伙年轻男人,有的拿绳子有的拿渔网之类的工具,他们分成三组,每组十个人轮流下水二十分钟搜寻。刚开始三个人只在河面一两百米范围内找,现在搜寻的人有差不多三十个,连出外劳作的都被叫了回来,估计村里年轻的男人都来了。他们各个水性好的很,河面每隔五六十米就有一个人,搜寻范围达到了五六百米。还有一些十几岁的少年撑着竹排在河面,竹排上放着绳子镰刀等工具,要是找到人就可以用的上。
几十个人轮流潜水搜寻找了好几回也没有找到,岸上看的人也都是焦虑的面孔,到了傍晚派出所的人才来了三个民警。不过来了又怎样,屁用都没有,在岸上问这问那,最后没人有空理他们了,继续潜水找人。这不是捉贼搜查追捕,这是从水底里捞人,民警帮不上忙,若是说去叫蛙人的话,在河里的十几号人各个水性都不输于那些蛙人。
到了快天黑的时候,也没有找到尸体,打捞的人累坏了,各个冻的嘴唇发白的发白,发紫的发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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