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渐黑,也不知道巩桥乡有多远。昨晚听那个抽烟杆的老头说夏宜乡走四个钟不到,结果远了一倍还遇到了山魈鬼。所以这次有人告诉我走到巩桥只要一个钟不到,我也不敢信。
数了数身上的钱,从桂平江口镇来到昭平黄姚镇,吃和搭车共去了23块钱,只剩一百零九元,去看病不知道还要多少钱。
此时刚入夜,虽说那时有的偏僻村里没通电,但是镇上以及周围的村子都已经通电。我趁着灯光在黄姚游览了几圈,最后在一个石头雕像下睡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就走路到巩桥乡,原来真的没有多远,半个多小时就走到了。从圩上走到雪妃大伯表哥的村子,也就二十多分钟。
问了村里人后找到了雪妃表伯的屋子,但家里没人,邻居说他们小孩上学,大人在镇上卖菜去了。
直等到了傍晚,才看到一个带着老式解放军军帽,挑着框子五十岁上下的老伯出现,看到我蹲在他家门口,他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问我坐在这里干嘛?
我说我找黄进军的。
这老伯说他就叫黄进军,问我哪里来的,找他有什么事。
我从袋子里拿出雪妃大伯写的那封信交给他,他拆开看了两眼又收起来,把我请进了屋子里。
进屋坐下给我倒了茶,又问我几点来的等了多久之类,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我都如实回答。我问他怎么称呼他呢?黄进军说叫他黄老伯就行。
我们用客家话交流,又聊了一些七七八八,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回来了,还跟着两个小女孩。
黄老伯说这是伯母,那两个是他女儿的女儿,也就是外孙女。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在县里上高中一个在黄姚上初中,一个大女儿嫁到了隔壁村,这两个就是大女儿的女儿。
这两个小女孩大的九岁岁,小的八岁,她们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有书本。她们刚走进大厅放下书本,黄老伯就叫她们叫了我一声表哥,让我受宠若惊的感觉,便分别给了一块零花钱。黄老伯夫妇忙说不要给,你年纪也不大干嘛给钱她们。
我空手而来实在有点不好意思,但黄老伯夫妇都是实在人,也不会在意这些客套的东西,况且我也不是大人。
黄老伯家是个祖传的巫医,从他往上数四代都是,就是专治各种怪病。例如曾经有个人肩膀疼,打针吃药都不好,去了市里医院看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后来找黄老伯一看,原来是被鬼拍了肩膀所致,轻松就治好了。再就是有个人和瑶族姑娘谈恋爱,最后又甩人家姑娘,结果被下了蛊在大脑,人都疯癫了好几个月,后来还是黄老伯治好了。虽说如此,但治好的有,治不好的也占大多数。
一个小镇能有多少这类怪病,一年有十个就算多了。所以黄老伯还是要耕田种地的,靠这个养不活家人,况且还有两个儿子读书。
坐下后我把来龙去脉都和黄老伯说了,他弄来一碗像淘米水一样的水让我洗脸。我洗了脸后他拿个镜子让我看,这一看不由吓的想哭,我整个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猪肝色的脸只持续不到两分钟,便恢复了原样。黄老伯说还不是很严重,要是再拖十天半月变成黑炭脸就难搞了。
黄老伯又准备了一个大木桶给我泡澡,水里面放了不知道什么树叶,冒出的热气辣辣的。我脱了衣服刚坐进去肚子就刀绞般的疼,疼的我差点昏死过去,幸好只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接下来就从没有过的舒服感。
吃了晚饭后黄老伯把我安排在了他儿子的房间睡觉,让我好好休息。黄老伯儿子的房间什么都没有,就一柜子书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加上我连续赶了两天路,累的躺床上一下就睡着了。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走在一条河边,下着小雨天很冷。我一直沿着河边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裙子,浑身湿漉漉的小女孩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冷的瑟瑟发抖。
小女孩见我走来,抬起头露出一双黑洞洞骇人的眼睛,我吓的想跑腿却不听使唤。这时小女孩站了起来,全身滴着水向我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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