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苏雪瑞没想到是钱的问题,“多少你说个数吧,我就不信还能让我破产了。”
孙大夫混浊的眼珠转了转,伸出一根手指:“这个价。”
“一吊钱?”
孙大夫摇摇头。
“一锭银子?”苏雪瑞咽了咽口水。
孙大夫还是摇摇头:“一锭金子。”
苏雪瑞闻言,脚一时软了。一锭金子也就是十两白银,一两百银等于一吊钱,这岂不是说,她要支出十吊钱来买药。
“一锭金子就能解毒了吗?”苏雪瑞勉强稳住身形,问。
孙大夫把医书放在桌上,翻开中间一页,解释说:“未必。我这些日子翻遍古籍,才找到了这个法子,但用起来还是十分凶险的,能够解毒的几率只有五成。”
五成的概率,不高也不低。苏雪瑞不由犯了难,花大价钱却治不好可怎么办?
李当归气定神闲说:“想必孙大夫说的办法,是‘以毒攻毒’吧?要用此法,就得集齐白花蛇一钱、鸦胆子一钱、蟾酥一钱、斑蝥一钱、狼毒一钱、乌梢蛇一钱、马钱子一钱,将这七味剧毒的药放在一处,以千年雪莲做药引,加入无根之水熬制七天七夜,搓成一枚丸子,饭后以温酒送服。”
“你怎么知道?”孙大夫惊讶问,要知道这办法可是他不眠不休好些天才找到的。
李当归说:“我自知身中奇毒后,一直苦苦寻觅良方自救。只是毒药易得,千年雪莲难求,就算知道有办法,却也无济于事。”
莫说千年雪莲,就是那些奇怪的毒药,苏雪瑞听也没听说过。
“千年雪莲,得去哪里找啊?”她愣愣问,“可能我碰到了,也不知道它长什么样。”
孙大夫把书推到苏雪瑞面前:“这雪莲与寻常莲花的外形一样,只是通体晶莹如雪,生长在极寒之地。我也不指望你能找到它,所以一锭金子,收的是那七味毒药的钱。”
“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苏雪瑞气恼。
“是姑娘你非要问我。”孙大夫捋了捋胡须,无奈说,“所以寄希望于千年雪莲,还不如寄希望于找出李公子所中的毒,对症下药。”
苏雪瑞没辙,只能听从孙大夫的安排,继续给李当归做针灸。按孙大夫的说法,已经做了这么多次,李当归的记忆应该有所恢复,但他却还是一问三不知。
出了医馆,苏雪瑞颇为沮丧:“难道小镇的大夫还是不行,得带你去青州看?”
李当归的心情却没因为中毒受影响,他只是玩味问:“你就那么希望我康复?”
苏雪瑞想也不想说:“当然,你若再不好,小命就不保了。”
“可我若是康复,也许就会离开苏家。”李当归皱眉说。
不知道为什么,苏雪瑞从他的口吻里听出了一丝愠怒。可保命和离开苏家,苏雪瑞闭眼也选保命。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等你病好了,找到自己的家人,当然要回去和他们团聚了。”
“你对白虎也是这么想的?”
“你说小白?”苏雪瑞愣了一下,“这么一说还真是。”
“你可真博爱。”李当归没来由地烦躁,原来在苏雪瑞眼里,自己和白虎没什么区别。她只是可怜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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